不过,她该说的已经说尽了,纵是以后池映寒回不来,她在家里得不到半分好脸也无所谓。
至少她有权利回来,池家没资格赶她。
大不了院门一关,不相往来便是了。
故而,在将话说明白后,顾相宜便离开了池家。
兰氏和孩子们都有了着落,但她还有事情要去做。
她匆匆上了马车,进宫前去找李元清打探情况。
李元清也是清晨才得知王文被捕的消息。
见顾相宜心急如焚的模样,她心里最为清楚她的处境——现在不只是夫君没能回来,就连工部尚书府这个靠山也摇摇欲坠。
李元清不知如何安慰顾相宜,只得同她道:“你若是难受的话,就发泄一下吧,我这里随便你发泄,你纵是将我这宫殿拆了都没事,只要你能够好受一点就行。”
顾相宜用手撑着脑袋,无力的道:“发泄若是有用的话,没准我真能将你的宫殿拆了,可问题是——发泄有用吗?安瑾瑜现在简直的举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为什么一定要是王家?
因为安瑾瑜三番五次到王家提亲,还不等顾相宜发话,他便被拒之门外。
王夫人虽然看不上池映寒,但她在京城待得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安瑾瑜的为人。
所以,事到如今,安瑾瑜想要纳妾,不仅要除掉池映寒,还要除掉整个王家。
而最后那场战役,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双方都没了。
还有谁能阻拦他纳顾相宜为妾?
顾相宜深知改命有多困难——如果姻缘也是一种天意,那么她和池映寒的结合,不仅破坏了前世她和安瑾瑜的姻缘线,也破坏了池映寒和王春燕的姻缘线。
她能感觉到违背天意的后果。
她和池映寒现在相隔千里,能否团聚都是个未知数。
王春燕一直在池映寒身边,纵是她接受了不能和池映寒在一起的事实,也仍旧喜欢着池映寒,好在她的这种喜欢,多了一分释然和纯粹。
至于安瑾瑜,那就更不用说了——她已经拼了命的去远离他了,可他却一直惦记着她。
阴魂不散。
甚至已经杀到家门口了,不惜毁了池映寒和王家,也要和她在一起。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安阳。”顾相宜突然开口道。
李元清见她欲说什么,赶忙回应道:“怎么了?”
“你现在还叫得动安瑾瑜吗?如果叫得动他的话,立刻让他过来,我有话要同他说!”
“我知道了。”
李元清明白顾相宜的意思,如果眼下的一切都是安瑾瑜在作祟,那么最有效的方法便是直接同安瑾瑜交谈,让他网开一面。
于是,顾相宜已经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和安瑾瑜共处一室了。
好在这里的李元清的地方,没人敢关注李元清的寝殿内都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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