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险些被这家人给气笑了。
她转头便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脾气能有多好?”
李桂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未等她列举什么,海棠便继续道:“或许你们说得没错,他脾气确实挺好的,倘若我们确认了他就是此次案件的凶犯,那你们全家都得庆幸自己那注了水的脑袋现在还能挂在脖子上!”
李桂花:“……”
“还有,李桂花你确定这是他的房间?”
李桂花赶忙回道:“大人,这确实是他的房间,我真的没有骗您啊!”
海棠着实感到惊讶,不禁感慨道:“实在是太寒酸了,狗棚都不是搭的吧?”
李桂花瑟瑟发抖,只听海棠郑重的问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考虑过一个问题?你们把人搁置在这种狗都未必会住的地方,他却半点异议都没有,他这是图什么?难不成他图你家闺女的美色?!”
听闻这话,白霜猜测道:“海棠姐,照你这么说,他们收留的会不会是一枝梅啊?”
李桂花纳闷的问道:“一枝梅是啥玩意儿?”
秋露回道:“魏国第一采花大盗。”
一听这话,李桂花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直到听海棠驳了一句:“不可能是他,他平日里对女人外貌要求极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李桂花闻言,这才重新站稳。
海棠见白霜竟能猜得这么歪,转头便斥道:“白霜啊,你跟了本捕头这么长时间,脑瓜仁子什么时候能开窍!”
白霜瑟瑟发抖的回道:“海棠姐,你别着急,我这十窍已经开了九窍了……”
海棠怒道:“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在她们拌嘴的时候,方二丫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知道池映寒是凶手的概率很大,但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清楚的——他这些天并没有伤害过他们,反而对他们很好,并且,哪里来的‘采花’一说?只有她最为清楚,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方二丫正想着,便见那几个捕快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海棠继续查问道:“言归正传,今日特意来包围你们家,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你们家闺女和死者李铁牛曾是夫妻关系。”
方连生回道:“二丫已经被休了三年了。”
“本捕头知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那李铁牛不是你们家里杀的,你们跟此事没什么关系。但李铁牛的死因却很诡异——他和提木并无瓜葛,提木为何要绑他?而且还是提木被杀的那夜绑了他!”
方二丫自己也知道她想问些什么,遂听海棠分析道:“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提木绑架李铁牛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在借刀杀人之后便将其铲除,并且,李铁牛和这个案子本身没有任何关系。会不会是因为你曾跟那凶犯提过李铁牛的事,他想给你出口气?如果你跟凶犯认识并且曾经同他提及过李铁牛,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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