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还不行,你太小啦!”
小允安气呼呼的道:“哼!我每天都有长高哦!会长得跟木桶一般高的!”
“那安姐儿可就要加油了!”
小允安又“哼”了一声,这时侍女们已经将小木桶端了进来,瞧着顾相宜准备给小允安脱衣服了,池映寒打了声招呼道:“屋里有点闷,我先出去吹吹风,一会儿回来。”
“去吧去吧,不过你可别像允安一样滚一身泥啊!”
池映寒听闻这话,突然凑近了一分,问道:“我要是滚了一身泥,你会不会给我洗啊?”
顾相宜无语凝噎:“昨天不是给你洗过了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三五天洗一回才是正常的?”
顾相宜:“……”
“还是说我估得勤了,应该是七天?不过也不对啊,七天不洗,我不会腐烂吧?”
顾相宜真是有被他气到,赶忙将他往出推,边推边道:“给你洗就是了!出去待着,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罢,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池映寒关在了门外。
但下一刻,池映寒的脑袋又从窗户探了进来,问道:“不是,你就这么对待病号啊?我病还没好呢!”
“出去!”
“啪”的一声,顾相宜连窗户也一并关上,并将窗口锁紧。
池映寒站在门外,感慨自己病得还是不够重,居然才过了一天就康复了,半点福利都没捞着。
这不是白病了么!
池映寒心里有点不甘,坐在风口又吹了半晌。
但现在他是没有半点复发的征兆了。
不得不说,他的体格还算不错,待到了边疆,遇到粮食不足的时候,他吃点草根树皮都能活得挺好。
池映寒就这么在外面坐着,而卧房内给小允安清洗的顾相宜心绪却有些复杂。
她发现池映寒的反应能力确实不低,就方才小允安问的事儿,就用这种方式拖个几年,小允安自己也就明白为什么不能跟爹爹一起洗了,若是同她讲一些礼节,她未必能够理解。
两刻钟后,顾相宜将小允安洗干净了,并道:“洗好了咱们咱们便准备睡觉了。”
小允安转头道:“我想去大床上睡。”
“成,今天允你去大床上睡。”
毕竟他们来得急,王府也没准备小床,顾相宜也不想过多麻烦他们。
不多时,顾相宜便去哄小允安睡觉了。
这时,她方才听到窗户那里有些声响。
若她没猜错的话,准是池映寒又在研究怎么把锁弄开了。
顾相宜遂没理他。
谁料,就在顾相宜哄着小允安的时候,窗户竟“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顾相宜循声望去,只见池映寒又从窗口探头进来,问道:“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洗呀?”
顾相宜当即眨了眨眼,惊道:“你是怎么把窗户打开的?”
她明明是在窗户里侧上的锁!
但池映寒却淡然的道:“这很难吗?”
“这不难吗?!”
她分明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池映寒是根本撬不开这个窗户的。
“那你给我洗,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弄的!”
顾相宜:“……”
顾相宜打实无奈,旋即起身便让侍女们端来大盆,重新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