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平虽是没打算放过这些失职的人,但他不是不知道云妃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遂同使臣们道:“朕对云妃的不幸表示哀痛,不过此事倒也不能说是意外。朕先前便同诸位说过,朕好生照看云妃,但云妃勾结洋人、私用禁品,而她所用的禁品便是阿芙蓉花。这阿芙蓉花对人体伤害很大,而她服用阿芙蓉花的已有近八个月的时间。仵作方才已经看过了,她的手脚都有溃烂的情况,甚至连骨头都是黑的,这绝不是一两日所能造成的。诸位可以去看上一眼。”
使臣们面面相觑着,实则,他们十分清楚,验尸本身的意义并不大,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去查看了云妃的尸首。
那尸首已经开始发黑,恐是再过两日,他们便连自家公主的容貌都无法辨认了。
但仵作所说的情况确是存在的。
只是,北魏是否认可这种说法,便是另一码事了。
使臣们在见过尸首后,又道:“回禀陛下,我等才疏学浅,实在不知如何辨认尸首,也不知云妃的腐烂部位是否为阿芙蓉花所致。”
“大庆皇宫的仵作,尔等都信不过?”
“倒也不是信不过,毕竟我等只是接公主回国的,现下出了这等情况,让我等实在是难办,莫不如将此事通禀王上,让王上快马加鞭来贵国处理此事。”
李渊平回道:“既然大庆的仵作尔等信不过,那么大庆的千里马,尔等可信?尔等若信,便由大庆出马迎北魏君王抵京,共同商议此事。”
毕竟,来京途中突然不见踪影的事儿,李渊平可不会让它再次上演了。
北魏使臣声称自己做不了主,便由大庆去北魏通禀此事,并快马加鞭载北魏君王抵京。
现下正值酷暑,云妃的尸首撑不了太长时间。
迟一个时辰,那都是要命的。
……
与此同时,冯氏在接到消息的次日便将此事告诉了池家长房。
老夫人听闻此事,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赶忙问道:“怎么了这是?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打入刑部大牢了?”
冯氏赶忙安慰道:“母亲,您先别着急,得亏二郎去的是刑部大牢,总不至于受皮肉之苦,我们这边好生照顾着他,目前出不了什么事儿。”
一旁的苏韵哪里想听这个,他们想知道的是二郎究竟怎么了!
但眼下二郎在他们手里,她也只能耐着性子道:“真是麻烦你们帮着照顾二郎了,可是,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进去了呢?”
冯氏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正查办此事呢,此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据说是那云妃殁了,将二郎给牵连了!唉!虽说不知实情,但二郎和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没打探,谁知道现在就闹出了这等事。若是清白的还好,若是不清白,这事儿让我怎么开口同你们说啊!”
苏韵原以为冯氏之前在胡言乱语,结果现在二郎竟真被云妃牵连出了事儿,若真传出丑事,那简直让他们池家都没有脸面在京城待下去。
这事儿不单是长房心慌,冯氏也心慌得很,她的雪儿可还没嫁人呢,同辈的池映寒若是出了传遍京城的丑闻,再牵连到她的女儿,那岂不是天降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