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帐中已有与方素素交好的心下有些不满了,只是碍着齐王当面,只得抿了嘴闭口不言!
方素素这厢哈哈一笑道,
“听刘将军说来,倒想起来未曾与将军切磋过,即是你向齐王请战,我这厢也想得这先锋之位,不若我们下场走上几趟看一看那一个能做这打魏军的先锋?”
刘豁达双手抱胸鼻中哼道,
“妇道人家便应在家中绣花、下厨,到这处来与男人争甚?”
方素素终是变了脸一拍扶手正要起身,上头郗崇道却是清咳一声,见众人将目光投向他,这才笑笑道,
“我这厢还未曾言道要如何攻打赵旭,怎得你们便争起来了!”
刘豁达有什么本事,郗崇道那里有不知的?
若真让他们二人下了场,丢脸的人定是刘豁达,若只是他丢脸倒还罢了,只是他是自家远房的亲戚,届时只怕连自家的脸也要被他丢了!
下头静坐不言的宋屻波突然轻轻一笑拱手道,
“齐王,我倒觉着刘将军可往沧州阻击魏军,如今我大军主力俱在禹州,那沧州边境不过两万驻军,只怕抵挡不住,不如便由刘将军带一万人马前往驰援沧州,也好御魏军于沧州界外,予后援大军争夺时日!”
齐王听了沉呤,那刘豁达却是得意洋洋,斜眼瞧着方素素,却见宋屻波又冲他笑道,
“刘将军英武过人,杀敌奋勇说不得与魏军之战,头一功便是刘将军所立!”
他这话说的刘豁达眉飞色舞,却说的方素素紧皱眉头,她素知宋先生性情,从来小心谨慎,都是谋定而后动。
那沧州边境驻军不过两万,刘豁达便是带了一万过去,面对赵旭二十万精兵强将,分明便是个送死的份儿,宋先生几时这般冒进了?
郗崇道也是与她想到了一处,皱眉问宋屻波,
“魏军二十万大军岂是他能拦住的!”
宋屻波笑道,
“齐王不用担心,刘将军到那边界之处,领了三万大军也不用硬撑,只需且战且退,骚扰疲敌拖延时日罢了!待我后援大军到来便与主力汇合,我们再与赵旭决一雌雄便是!”
众将听了点头,郗崇道也点头道,
“宋先生此言确是有理!即是如此刘豁达听令!”
那刘豁达在下头抱拳道,
“末将在!”
“命你带一万骑兵前往栗县阻击魏军,切记!不可力敌,且战且退!”
“末将遵令!”
郗崇道点了点头,刘豁达得意瞪了方素素一眼,方素素却是皱眉盯着那宋先生清瘦的背影瞧,
宋先生这一招有些怪!
魏军兵力强悍,多以骑兵为主且沧州一带多平原,而齐军虽人数优于魏军但多以步兵为主,若是两军对阵列队排兵,沙场厮杀起来论起胜负来只怕是五五之数。
但若是让刘豁达带了骑兵阻击魏军,一旦骑兵在平原之上奔起势子来,他那一万骑兵不过与人送菜的份儿!
宋先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厢众人又商量大军开拔之事直到天黑,众将才鱼贯自大帐出来,宋先生却是留在了大帐之中与齐王密谈。
出来已是满天星斗,宋屻波抬头瞧了瞧头顶,便转过身看向那阴暗之处,
“出来吧!”
方素素自那处现出身影来陪笑道,
“宋先生!”
宋屻波眼神一转,脸沉了下来,、
“你有何事?”
方素素拱手道,
“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