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沉言落,萧楠、赵佶再度思索。
每个人见识不同,认知自然在不同的层次。
萧楠更像个优秀的好学生,严格按照规矩来,甚至可说嫉恶如仇。赵佶幡然醒悟,走向修行之路,开始对自己的过往进行审视,摸索、改正中前行。
积习难改,通俗点说,修行是在修正身心在过往期间和世俗耦合时产生的不正确链接,也可以认为是改掉坏习惯。
这么一说,又像是鸡汤灌既,可如何明辨习惯好恶,却需要一颗可以明辨的心,不然很容易留下坏的,驱逐好的。
夜星沉有明辨之心,径直从思想层次的点明关键——法为意尘,每个方法都是意念在扬尘,区别只是有的如狂风席卷天地,有的如止水微澜。
不然释迦何以说——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在释迦看来,这个法,意之微尘同样要舍弃的,因此他才对哪怕是菩萨的弟子反复叮嘱——你们若有度念,仍旧有尘有相,就始终无法和心性大光明之境融合起来。
对菩萨而言,度念要舍,更不要说远离贪嗔痴三毒这些基本操作了。但释迦对芸芸众生信徒的要求就降低很多,只是说你们少点贪嗔痴的执着,就可获取福报,实在是释迦深知积习洗去的艰难,唯有让信众渐修渐明。
这和小学数学没有学好,就难以精通微积分同样的道理。
夜星沉明理径言——释迦所言的福报是可以清醒的去选择你的人生道路,不用再受红尘摆布。你们求的是红尘烂醉,一觉不醒,这完全南辕北辙,如何能达途?沉约、琴丝对此自然一听就明,可落到萧楠、赵佶耳中,又变禅机。
琴丝闻言不由笑道,“说的一针见血,虽然未免悲观些。”看向沉约,琴丝微笑道,“你当能做个总结?”
沉约笑笑,“佛祖早言——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琴丝轻叹一声,“正是如此。”
释迦早在传世经书中说得明明白白——别跪地求我,向我祷告,这样是邪门歪道,绝不能见到心性的。
然后像法末法世俗就将这等真知灼见变成一堆肥头大耳的和尚“苦心”劝香客多捐香火钱。
世人怪佛,佛不相干,只是怜悯众人蒙昧,痴迷轮转。
看向萧楠,琴丝缓声道,“以赵佶的认知,可称作信,以夜星沉见识,方称得上解。真正的精神强者,是解非执,在我看来,青苹果世界的世人或许磨砺了精神,但执念却深,以对抗求解决,终究形成两个世界合撞的局面。”
说话间,空中的青红苹果再变,红苹果内核形成个黑洞,想要扩散到整个红苹果,却被一层膜状的物质阻拦。
沉约见到那阻挡的膜,知道那多半就是创世镜的补天技术。
补天补的不是天,而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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