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东海翻了翻,“这有将近两三万字啊,你都要背起来啊。”这可真是悲剧,这东西背起来没半点营养,考试还不考,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脑子。
不过等季笙开始练习时,姚东海和贝露佳才发现前面还是小儿科。
季笙深情的念完一位教授的生平时,贝露佳抱着胳膊真情实感的说了句:“我冷。”
季笙念的人没感觉,白了贝露佳一眼,继续深情念下面这句:“赵红军,男,他出生在陕西的一个小山村里……”
姚东海默默的说:“真的很像悼词。”
“滚蛋!”季笙虎着脸骂自家捣乱的闺蜜,清了清喉咙,换频道一样继续深情念:“……五岁时,他的父亲在去卖猪的山路上滑了下去,从此失去了生命……”
这是个卖惨的。
第二天,季笙下午特意提前到了广播室。她来了两天了都没上去试过一次,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上去了。而且她也看过知道钥匙就由隔壁办公室的老师收着。她去拿了钥匙,开门进去,打开机器,看着词本试着念了一小段。
果然在话筒前说和自己空口念的感觉完全不同,从后面两个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完全掩盖了自己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音箱里的声音还有些许失真。
到第二遍时,她就能习惯自己在音箱里的声音了,而后发现不看词本更有助于集中精神,看词本反而会分神。
她一个人练了有二十多分钟才来了第一个人,是苏渔。
“你来的真早。”苏渔在楼梯上就听到广播室的声音了。这幢楼没有学生上课,连办公室也只有一楼有,上面几层都是空屋子,所以学校才让他们在这里练习,也不怕吵着人。推门进去后发现是季笙,苏渔很自然的就开始坐下帮她掐表。
季笙在她进来时没停,背完这一段后赶紧走下来让苏渔上去练。
“我怕丢脸。吃完饭就先过来了。”季笙带了几排润喉糖,分给苏渔一排,练这个真的很费嗓子,她上台这二十分钟喉咙就冒烟了。
苏渔把秒表给她,很认真的说:“他们笑你就不用管他们,等老师来看时看是谁丢脸。”
她开始练习,季笙就帮她掐表。
等苏渔下来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多起来了。王虎很惊讶苏渔和季笙这么快就好起来了,他本来以为女生间肯定会有一场掐,季笙身负血雨腥风的重担,都脑补出画面来了,结果发现真跟季笙撕起来的竟然是一个男生。
都其良来了以后就不耐烦的站在下头,苏渔一停下来,他就走上去了。苏渔客气的冲他点点头,“你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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