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凰瞟他一眼，却说道：“我救你，是还一个人情。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她吧！”

叶凡不禁奇怪，是什么人情？

在纯元世界，他结交的修士屈指可数，难道是……

正想着这种可能，齐凰淡淡说道：“算起来，我与嫦清也算是半个同门的关系，师尊曾指点过她。”

“啊！原来是嫦清师姐。”果然被叶凡料中，是因为嫦清，齐凰才会决定出手相助，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来并不寻常。

“数日前我遇到嫦清，她特别提到你，这次你落难，恰好碰上我，也算你运气好。”齐凰说道。

“是啊，多亏了师姐，妙雨寒真是阴险狠毒！”

“掌权者理当如此，”齐凰淡淡说道：“站在他的立场上，不论你是谁，你都是破坏功德殿的参与者之一，他又怎会轻易放过你呢？”

“说得也是，功德殿虽不是因我而毁，却是因为我，才让黑暗教主来到那一方世界。”叶凡叹息着，取出丹药服下。

齐凰默立于凤船船头，深邃的目光透向远方的星空，若有所思。

片刻，她轻声问道：“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

“寻求突破造化之法。”叶凡不假思索答道。

“你修炼的法则为何如此庞杂？”齐凰扭头看着他：“你可知这样做，杂而不精，极难精进？”

叶凡笑道：“我所在的世界，许多年没有造化境强者出现，即使是混元修士也消失了无数年，没人知道如何触摸大道，以至于我辈只能全凭摸索，现如今我涉足的法则太多，因此难触及造化。”

齐凰又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远方说道：“我派元始圣地的法则池可为你洗去冗余的法则，不过要征得长老们同意，作为异界修士，需要经历三大考验方有机会进入。”

“我听说过贵派的法则池，师姐，假如按照我这样的方式修炼下去，精于所有法则，你说有没有可能踏入造化境？”叶凡提出了一个让他困惑深思许久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因为这个想法太离谱，太脱离现实约束。

世间万法，怎么可能样样精通？

齐凰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存在，不光纯元世界没有，其他大世界也没有人能够精通十种以上法则，那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但理论上，这种可能又是存在的，只是无人达到这样的程度，或许，人类修士无法企及，某一类种族的修士能达到也说不定。

齐凰又想到了无所不能的师尊，也许他可以解答这个问题……

叶凡见她久久不语，轻声问道：“齐凰师姐？”

“嗯……你说的这种可能，我不知道，”齐凰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代你询问一下师尊。他老人家博冠古今，游历过无数界面，我猜他会知道答案。”

“哦，那就有劳师姐了……”叶凡笑了笑。

“师尊行踪难料，你若是逗留在纯元世界，将来我碰上他，就给你传讯吧。”齐凰取出了两枚小巧的凤形玉简，当场开始制作传讯牌。

很快，她和叶凡都有了互相传讯的玉牌，方便日后联络。

“对了，嫦清师姐可好？”叶凡换了个话题。

“嫦清她……”齐凰略有深意的眸光在叶凡身上停留了一下，回望着星空说道：“她还好。”

“那就好，嫦清师姐与我交情深厚，当初广元宫一事……”叶凡正回忆起过往的片段，齐凰却忽然打断他的话，“有空闲的时候你应该去璨雷星空走走。”

“璨雷星空？愿闻其详。”叶凡不明所以然，不知齐凰为何提到璨雷星空。

齐凰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从璨雷星空可前往轮光大世界，嫦清去了那里。”

“她去轮光大世界做什么？”叶凡更加吃惊了，广元宫被人灭了，嫦清和相承平大仇得报，理应隐居某处修行，却为何要去轮光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