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条不甘寂寞的小鱼从池塘中跃起,荡出一圈圈涟漪。
花语忽地惊醒,暗暗啐了自已一口,只觉颊上发烧,羞不可抑,忙用手遮住脸颊不再去想,可是越不去想却偏要想起,只弄得心头如小鹿乱撞,心促气喘,双眸似乎是要滴出水来。
“大人,今曰仙为客…”
就在花语独自在走廊中思春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句交谈声,她耳根微微一动脸上异样瞬间消失,脚尖轻轻一点便消失在走廊中。
这座府邸中的位于前院的书房内,正有两人在烛光下喝着小酒,同时低声交谈着。
其中一位年逾花甲,身着白色文袍,二目炯炯有神,带着皱纹的脸庞因为酒液带上几丝酡红。
另一位四五十岁,下巴上胡须甚是漂亮,身材较为精瘦,正给对面的老者斟酒,同时道:“据学生所述,那个赵大锤文采极好,和凌仙、柳飞月二人相识,若我猜到没错,恐怕就是和安家来往密切的那个赵闲。”
“咔!”外面传来一阵轻响,似乎是树枝被碰断的声音。
说话之人立即警觉,抬头瞟了几眼,而花甲老人却随意摇摇头道:“无妨,老夫府中无人进的来,清远你莫要太疑神疑鬼了。”
这个清远,自然就是国子监祭酒林清远了,上次柳知府送的信,便是交在他的手上。
他想想觉得也是,忙捋须笑了笑道:“是我多疑了,上次派人去刺杀赵闲……”
“咔!”又是一声轻响。
这次花甲老者也疑惑抬头,正想唤护卫进来,却听到‘咯咯’几声鸟叫,还有噼里啪啦飞走的声音。
原来是只麻雀,二人方才松口气。
捻起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林清远捋着胡子继续道:“结果派去的两人皆失败了,紧接着那小子便无缘无故立了大功,宁墨没有了下手的机会,此次陛下召他如京,赏赐提拔定然少不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花甲老者抿了一口酒,略微思索了下,沉声道:“据常州知府柳文承的信来看,安家想要保住这个赵闲,柳文承怀疑此人就是十几年前安家失踪的那个婴儿,可老夫却不这么觉得,若真是那个婴儿,安家早就大张旗鼓把他带回来了,岂会偷偷摸摸的耽搁这么久。”
略微顿了一顿,花甲老者继续道:“以老夫来看,此人定是安家寻找的一个傀儡,准备冒名顶替继承安家的军权,本来我还准备直接除掉了事,可现在才发现这个小子有几分真本事,不是个傀儡这么简单,金陵城外一战宁墨亲眼所见,做不了假。”
林清远点了点头,蹙眉道:“此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和安家走的太近,那我们该如何杀还是…”
“有本事的人自然就有他的想法,不可能安安稳稳当别人的傀儡。”花甲老人轻轻一笑:“我辅国堂立世之本,便是辅助朝政、顾国安邦,岂能把这大好人才白白断送,那赵闲以前无声无息,恐怕是最近才与安家搭上关系,相互间还不太信任,让他迷途知返为我所用,还来得及。”
林清远思虑一番,便眼前一亮道:“您老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暗中拉拢赵闲,让后任由安家把他推上镇国公的位子,到时候安家便成为了我辅国堂的一部分”
花甲老者含笑轻轻点头。
“可是…”林清远脸上有些为难的道:“要把赵闲牢牢绑在我们的阵营中可不简单,我们能给的钱财权势安家都能给,该如何才能让他入辅国堂”
花甲老者自顾自斟满一杯酒,轻道:“当世英雄豪杰,所喜无非权色二字,既然官位上无法给予,那就送他美人,此子年方十七未及弱冠,心智尚未成熟极易沉迷与酒色,此计定然可以收服他。”
林清远点了点头,觉得有理,可有愁眉道:“辅国堂中信得过的女子,只有几位女姓大儒,年龄都六七十岁,不知赵闲他…”
“噗!咳咳…”花甲老者被噎了一下,摇头轻笑不已:“清远啊,辅国堂中没有,便去各家夫子的家中寻觅看有没有聪慧又待字闺中的女儿,寻个女子还不简单。”
这倒也是,林清远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人,含笑道:“大人,听说令千金近曰回到了京都,以贵千金的容貌与学识,嫁给赵闲…”
“咔!”外面又是一声轻响。
“不行不行!”花甲老者立刻肉疼,拉拢个人那能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他忙摆手道:“上次逼着她嫁人,结果一走就是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回来,若再逼她恐怕就没人给我这把老骨头送终了。”
林清远见此不禁摇头苦笑:“大人,此事非同儿戏,若令千金不行,恐怕就没有别的人选了。”
“不急不急。”花甲老者轻笑道:“直接送赵闲女子定然无用,先观察他一段时间,看他有何喜好习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林清远略一点头,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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