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猜扩努的心“格登”一下,果然是找我的,此念一闪而过,答道:“不错,我就是桑猜扩努,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为首的蒙面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以冰冷的语气道:“某某年七月十七,在某某山,你趁你的前任宗主皮卡素隐不备,一掌将皮卡素隐击下悬崖,可有此事?”
桑猜扩努脸色徒然一变,随即恢复如常,装出很气愤的样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皮卡素隐宗主一向很尊敬,怎么会对皮卡素隐下毒手?你诬陷我,居心何在?”
为首蒙面人不紧不慢道:“皮卡素隐宗主身受重伤,但没有当场死亡,他把你谋害他的事用水月法术刻在崖底的岩石上,被我的一个朋友采药时看见。你没想到吧?物证我带来了。”从怀中摸出一张拓片,挟灵力平平扔给桑猜扩努,道:“你可以死而无怨了!”
桑猜扩努匆匆扫视了拓片一眼,果然是皮卡素隐的字迹,遂将拓片揉成一团,暗运灵力,双手一分,拓片顿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为首蒙面人道:“你毁掉罪证也没有用,我们已经认定你是杀害皮卡素隐宗主的凶手。”
说罢拔出佩刀,凌空向桑猜扩努当头砍下,带着凌厉的刀气。
桑猜扩努识得厉害,迅速横移三丈,避开刀锋所及的范围。
为首蒙面人身为“惩恶扬善盟”盟主,反应迅速,法力高强,第一招就落空虽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不慌不忙地以刀尖点地,借反弹之力向后沿弧线倒飞,同时身体急速旋转,挽起一朵刀花防护,变回头上脚下的姿势,飘然落地。
就在盟主停止进攻的一瞬间,桑猜扩努完成了拔刀的动作,并开始反扑。
两人以快搏快,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双刀碰撞声像雨点一样密集,桑猜扩努手下虽众,却没有一个法力高至能插手相助,他们只是紧张地观看这场旷世难逢的大战,紧张得忘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像过了很久,又像只过了短暂的片刻,刀声忽然止歇,盟主退后十余丈,与桑猜扩努分开。
观众正疑惑是否胜负已决时,却见桑猜扩努前额添了一道浅浅的刀痕,血流了出来,只过了一会儿,桑猜扩努砰然倒下。真魔宗弟子齐声惊呼,纷纷拔出兵器或法器,攻向盟主。其势要把盟主乱刀分尸。
真魔宗弟子主要目标是惩恶扬善盟的盟主,但也不放过该盟其余成员。
盟主就像生了八双手和八双眼睛,长刀翻飞处,四面八方扑上的真魔宗弟子兵刃几乎同时脱手。
接着盟主纵身跃起六尺,双腿疾踢,旋了一圈,周身的敌人通通仰面跌倒。
盟主脚下留情,跌倒的真魔宗弟子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盟主,想动手却又不敢上前。
真魔宗弟子为盟主的法力和气势所慑,停止了对其余“惩恶扬善盟”成员的围攻。
缨灯担心疾恶如仇的“惩恶扬善盟”会找他麻烦,就想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回房间,带宇文笙从后门逃走。
缨灯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盟主发现缨灯想溜,顿觉他可疑,喝道:“站住!”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对做贼心虚的缨灯来讲,不啻是个平地春雷。
缨灯满脑子想的只是“完了完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忽然眼一花,盟主到了跟前。
盟主目光湛湛,凝视着缨灯,冷冷地问缨灯:“你为什么开溜?”
缨灯在盟主的逼视下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快,只缄默了一会儿就招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求你不要杀我。”
盟主冷哼道:“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何必担心我杀你?惩恶扬善盟决不滥杀无辜。”
缨灯坦白道:“我俘虏了一个姑娘,是雪西山的女弟子宇文笙,我想奸的污宇文笙,但是你们来了,我没来得及实施我的罪恶的念头。我没做坏事,我求你放了我。”
被人哀求盟主不是第一次碰上,但被犯罪未遂的人哀求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略一犹豫,道:“我最恨奸的污妇女的歹徒,念你强奸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我饶你一命,不过要割下你一只耳朵,作为惩戒。”
缨灯下意识地用双手掩住双耳,惊恐地道:“不要!”
盟主中指一曲一弹,弹出一缕指风,扫过缨灯右臂“大包穴”。缨灯右臂剧痛之下弹开,刀光一闪,缨灯感到右耳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一摸,摸到一把鲜血,右耳外耳没了。
看到自己的鲜血,缨灯疼痛更剧,晕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