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月……难怪……”

难怪澜清一直不肯接受她，也不愿意见她，她明白小月在澜清心中的分量，才会这么绝望。

楚南乐于心不忍，开口道：“他在神魂散去之际也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只是我和剑灵不想让他这么消散在天地间，才会强行将他魂魄留在破月剑中。”

云鸯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却笑了起来，似喜似悲，“小月才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我这些行为只不过是感动自己罢了，他根本不需要。”

如今才恍然大悟也晚了，可云鸯歌不后悔，两次下凡可以再见澜清一面已经足以。

良久，云鸯歌站了起来，望着和澜清九分相似的顾清衍，开口道：“原来你是他弟弟，就说没有完全长相相似还毫不相关的人。我要离开了，不然每天看着这张脸就会想起澜清。”

回身对着楚南乐说道：“神界已经回不去了，你也不要尝试带着修为低于我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云鸯歌化作了一团红色流光飞向天际，消失在楚南乐和顾清衍的视野中。

楚南乐凝视着云鸯歌离开的方向，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不让离开这个世界，就必须要让这个世界继续维持下去，可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她能够达到顾清衍那样的境界成功维持这个世界的存在吗？

楚南乐有些怀疑自己……

维持这个世界的正确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顾清衍看着楚南乐的背影，下意识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有些疲倦的将下巴搁在馨香的肩膀上。

“南乐……”

“嗯。”楚南乐收回思绪，察觉到肩膀的气息，耳朵明显的红了，轻轻的应了一声。

“真的很想你。”

顾清衍紧紧抱着楚南乐，述说着自己的思念，从来没有这么将感情直白的说出来过，心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楚南乐回应。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他，此刻却如此紧张。

楚南乐整个人都酥麻了，软软的靠在顾清衍身上，抛却那些惹人烦恼的事情，享受着内心深处情感的宣泄。

“嗯。”

顾清衍有些茫然，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可他又不敢问，只能紧紧抱着楚南乐害怕她离开，害怕她变得生分。

这种气氛旖旎的时刻，总会有人来打扰，穿着七彩宝衣端着食盒的墨灵渊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嘛？”

楚南乐脸色微红，想要推开顾清衍，可顾清衍抱得很紧，压根不给她放开的机会。

“清衍，有人来了。”

墨灵渊虽然已经决定放弃楚南乐了，可此时看到顾清衍回来，还这样抱着楚南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坚决不走，拿过凳子坐着。

“我就这样看着，看你们还能腻歪下去不？！”

顾清衍眼里一丝寒芒略过，不过转瞬即逝，放开了楚南乐，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当着墨灵渊的面亲了下去。

“顾清衍，你太变态了！”

墨灵渊血压瞬间飙升，看着眼前刺激的一幕，握着食盒的手都泛白了。

楚南乐拍了拍顾清衍的手臂，示意他到内室，万一墨灵渊的嚎叫引来了父母咋整。

顾清衍懂楚南乐在想什么，眼里满是宠溺和笑意，发自内心的开心，将墨灵渊禁言后，将楚南乐横抱到了内室……

墨灵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