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袁显年的太原,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清洗和变革,让他的兵马变得异常骁勇善战。面对蒋家训练有素的私兵,打的丝毫不差,往往是战到最后一个人,也不投降。
不怪他们如此拼命,谁都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朝廷给的。若是让蒋褚才重新打回来,那些被抄家的矿主老爷们,又将死灰复燃,对他们施行更狠毒的报复,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将重新从人变回畜生。
陈寿推开眼前的情报,伸了个懒腰,这几天情报似雪花一般,涌进自己的水榭。
有时候早上的情报,晚上就被推翻了,因为哨探不可能探查到绝对准确的情况,很多时候都要加上自己的主观臆测。
而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成为将才的天赋,于是就造成了情报的不准确。
陈寿也只能从中找一些蛛丝马迹,和手下幕僚一道,推演出最有可能的情况。
张和敲了敲门,没等陈寿说话,就推门进来,说道:“侯爷,张正元来信。”
“快拿过来!”
张正元是他最担心的一点,因为他主动出击,去幽燕和辽东兵马放对。
那吴猛不是好相与的,素来都是号称大齐的最强边军,与西凉齐名,被称作东辽西凉。
而西凉因为太穷,一直被认为是略逊于辽东的。
新禁军成立,不过才两年而已,虽然打了不少的胜仗,其实没有打过真正的强敌,只是在杀熊岭,阻击过一段时间的蒙古人。
要是他被吴猛杀败,自己不得已还得抽调兵力,去给他填窟窿,局势将会更加艰难。
陈寿也不知道,蒙古人和吴猛有没有什么协定,万一有的话,对自己又是沉重的打击。
腹背受敌时候,自己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么强大的敌人,若是一同进攻,那绝对是地狱级难度。
展开密信,陈寿看到了张正元的全部分析,频频点头。
“要是这小子,真能在幽燕和吴猛僵持住,从长远看来,自然是极好的。”
张和不甚了解,他和赵鸿不一样,根本对这些没有兴趣,也一窍不通。
所以陈寿已经把他彻底留在身边,不准备外放,张和抱拳说道:“侯爷,还有一件事,赵鸿和陈福,已经出发了。”
“这么快?两个小畜生,竟然不跟我告别?”
张和笑道:“他们来时,侯爷正在午睡,正好夫人瞧见了,就说没什么紧要的事,不用告别,反正有传令兵可以随时传令。”
陈寿笑道:“这说的也没错,张正元这一步旗,看起来是走对了,我错怪了他。淮军水师虽然重要,但是此刻却不如北边的战事紧要,这边打输了一切皆休,至于那几艘战船,慢慢弄来就是了,刘仁已经被围,他插翅难逃,每一天都有很多人投降,他早晚自己就坚持不下去了。”
南唐那边,看似闹得很凶,其实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过渡江。
不渡江,他们对自己的威胁,根本为零。
只是想在江南内斗,简直是一群蠢猪,早晚有一天,收拾好北边这半壁江山,自己就要南渡,将这些废物,全部扫尽垃圾堆。给他们穷奢极欲的生活,划上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