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骑兵,已经掩杀过来,夜色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见黑压压的影子一样的人马,冲了过来。
河岸上,淮军成片的帐篷被点燃了,火光映得河面通红,到处浓烟滚滚。
来人显然是早有计划,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火。
一冬的干燥之后,河边的芦苇草垛,极其易燃,淮军临时营寨此时已是大火蔓延。
“杀!”众军齐声大喊,天地为之震动。忽见前面一员大将提枪迎面冲来,身后铁骑汹涌争先。那大将喊道:“河东岳鹏在此!魏家狗贼,快来受死!”
周围杀声震天、惨叫四起,金属和骨肉野蛮的撞击声中,血肉横飞。
魏云空惊慌失措,他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直以来,托庇在兄长的羽翼下,声色犬马,过得好不舒服。
正真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却瞬间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在淮军中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一看主将没有表示,赶紧凑到他跟前,在他耳边大声道:“家主,有敌袭,快下令反击!”
“哦,对!反击,赶紧反击!”
在他跟前,淮军中一员老将大将瞪眼吼道:“脱逃者立斩不赦!”
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已经有很多的淮军,准备跳到河中逃命了。
空中骑射的箭矢横飞,尘雾飞腾,大片铁骑奋勇冲来。
河畔的水浪拍过,又卷起一片腥红退去。硝烟稍散,便见铁骑横冲直撞。魏云空的耳边“嗡嗡嗡……”直响,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着火光,显得有些呆滞。
就在这时,骑兵后方旗帜飘荡,又有无数铁骑冲出。旗帜飘过,火光照耀下,一面“张”字旗分外醒目。
张正元看着远处的战场,用马鞭指着笑道:“实在是....蠢货!哈哈哈,他把所有兵马,放在这儿,助我得成大功。”
一向少年老成的张正元,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
水榭,陈寿彻夜难眠。
今晚是张正元传来的,要奔袭淮军的日子,只要这一仗打赢了,淮军不撤也是伤筋动骨。
接下来就是大军南下,拿下整个淮南,从而进逼淮阳。
大床上,陈寿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已经是凌晨了,还没有入眠。
床外侧的李香琳,揉着眼睛起来,趴在他的胸口问道:“爷,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点起蜡烛来吧。”
李香琳起身,点起一只蜡烛,她只穿了一件杏黄湖丝肚兜和半截白纱灯笼裤,两只白藕似的胳膊搂着陈寿的脖子,问道:“爷,莫不是有心事?”
陈寿笑著掐了她脸蛋一把,道∶“说了你也不懂。”
李香琳一只胳膊搭在榻上,睡眼惺忪撑著脑袋看着他,那模样真是娇憨无俦。
陈寿把她瘦削稚嫩的身子,抱到怀里,一边随意揉捏小而挺翘弹润的臀瓣,一边说道:“今晚,在很远的地方,有一间关乎到咱们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李香琳被他摸到了痒处,咯咯笑道:“那香琳也不睡了,和老爷一块等。”
陈寿轻笑一声,心底舒服了许多,抚摸着李香琳的秀发,就像是安抚自己的小宠物一般。
“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