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越脸泛红霞,羞得微微低了头,沉默片刻,道:“你执意要去也行,不过必须得带着我才行。”
“那当然了,这就是归宁嘛。”
两个人腻歪着的时候,知画和薛韶在他们身后,知画还好一只在吃,薛韶看着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心底就有丝羡慕。
要是被老爷抱在怀里宠爱的人是自己,薛韶脸颊浮现出一抹酡红,心底好像咬破了葡萄的嘴唇,眼神也迷离起来。
她见过很多的名士,听过很多逸事,也见过不少的达官显贵,甚至还有少年状元。他们或者清高,或者风雅,或者自矜,或者放荡,但是唯有自家老爷,才会搂着心爱的女人,说一些体己贴心的话。
知画抬起头来,就看到身边的薛韶跟喝醉了一样,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顿时了然了。
知画摇了摇头,一副看破红尘了的样子,戳了戳她,薛韶顿时羞的不行,知画看着她这幅样子,低声道:“你可小心点,那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什么呢。”
知画掐着腰,一副小大人模样,低声道:“那个人,坏着呢。”
薛韶不自然地抿了抿头发,坐到地上,看着湖水沉思起来。
湖面上波光粼粼,湖面浩渺,水与天同,几只白色的水鸟,在互相追逐嬉戏。
她往地上一躺,笑道:“画儿,我好喜欢这里。”
“这有什么好的,一会天黑了,仔细老爷让你我划船。”
“啊?不会吧,我可划不动。”
“哼,你等着看吧,他什么事做不出来,来时他就划够了。”说到这里,知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压榨指使的往事,皱着眉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坏着呢。”
事实证明,小丫鬟知画是杞人忧天了,因为今天有的是人来代替她们划船。
李三妞讪笑着找到绿洲,此时已经是黄昏,半轮红日沉在水中,就连吹来的晚风,都带着水汽的凉意。
李三妞跟着陈寿时间很久了,看到陈寿的脸色,就知道一顿臭骂是免不了。侯爷什么都好,就是骂人的时候太难听,有时候七尺的昂扬汉子,都受不了他的恶言恶语。让人不禁怀疑,长相这么俊逸的一个人,是从哪学会的那么多刻薄恶毒的骂人脏话。
李灵越早就站了起来,站在陈寿身后,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丫鬟在他们身后,一左一右站着,薛韶这样的美色在前,也没有一个人敢多看一眼。
金羽卫的人,都低着头,准备迎接一番狂风暴雨的训斥,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抬头一看陈寿正乜视着他们,半天之后,挤出一句:“废物。”
刷的一下,李三妞得脸色变得通红,双拳紧握,不甘心的样子丝毫不加掩饰。
陈寿带着妻妾上了其中一条船,回到岸边之前,没有一个人说话。
上岸之后,陈寿淡淡地说道:“你们自己多练练,反正就是一个人放信号,其他人汇合。十天之后我再来这么一次,练得好就算了,实在不行,回家寻个营生,养活家人吧。”
丢下这么句话,陈寿就上了张和的马车,留下一群金羽卫的探子,在原地羞愤不已。
李三妞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插进去半柄刀身,“他娘的,今天晚上就给我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