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皆有规律可循,盈|满则亏,量极质变,智商也遵循这些规律,所有才有大愚若智一说。
冷牧不知道两个莽大汉是不是大愚若智,反正他们忽然之间就不争吵了,没有丝毫缓和的前兆,就像是抽刀断水一样,忽然间就真的斩断了澎湃的水流。
正在暗自取笑冷牧的何佩佩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冷牧的武功有多么高她很清楚,这两个莽大汉刚刚虽然只和他过了一招,但已经能从侧面看出两个莽大汉的强悍。想起冷牧刚刚叮嘱她离开时的话,她心里就清楚,冷牧是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要让她离开的。
按照正常戏路发展,这时候她本该是感动的,冷牧宁愿把危险留给自己也不拖累她。可是她心里没有多少感动,浓浓地担忧和恐惧占据了她的心。
她在想,万一冷牧顶不住,那两个莽大汉追上她怎么办?他们是会直接杀了自己,还是先奸后杀?
相比于求生的渴望,她显然更在意贞洁,以至于可以完全忽视冷牧为她阻挡危险的恩情。
她悄悄用脚将一块石头踢到冷牧脚下,“我是不是现在就开始跑?”
冷牧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转身怔怔地望着何佩佩,好像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你就这么想跑?
何佩佩的脸一片臊红,低声道:“他们看着我们呢,别转过来。”
“你也挺无耻的。”冷牧讥讽道:“敢情我就活该留下来替你挡祸是吧?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何佩佩的脸更红,“我是担心留下来拖累你。”
“无耻的男人我见过很多,像你这么无耻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冷牧鄙夷之色更浓,“想跑就跑吧,不过跑的时候记得看路,小心摔死你。”
“你死我都不会死。”何佩佩恶狠狠地瞪着冷牧转过去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
两个莽大汉已经缓步向冷牧压过来,瞪圆的眼睛像是铜铃一样瞪着他,走到不足两米的地方,这才停下来。
“小子,我千机门从来不杀无名之辈。看你也是个武者,修炼不易,报上名来再受死吧。”莽汉老二说道。
冷牧并不在意莽大汉不善的语气,只是“千机门”三个字让他吃惊不小,作为古法界有名的驭兽机关名门,他对千机门丝毫不陌生。这是一个沿袭了至少两千年的古门派,擅长驭兽和机关,据说最辉煌的时候门人子弟达到数万人,在古法界无人可撄其锋芒。
只不过在明末清初的时候,这个门派做错了一件事,全面出山资助满清人入关,推动了满汉之间的战争,致使生灵涂炭,天地色变。
这行为违背了古法界不左右世俗事的禁忌,遭来古法界诸方势力的讨伐。那也是近千年以来,古法界爆发的最大的战争。
那一次战争之后,千机门就彻底没落了,曾经的修行密地也被毁于一旦,侥幸逃过那一劫的千机门人寥寥可数。却也是古法界诸方势力感念古法传承不易,给千机门留下了一苗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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