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宣德五年,移治独石口,方始在独石建筑关城,独石城坐落在南北流向的两河之间,左为黄龙河,右为青龙河,背靠蜘蛛山,实为朔方之屏障。其左右,亦有龙门卫及城城卫两个千护所相协助而守之。
这里乃是宣德五年开始筑城,然此关城只是以黄土夯筑,且此处至宣德中期开始便战事频繁,关城频频遭损。虽然多加修缮,却仍旧时时损毁。
几乎可以说是今天修,明天瓦刺人又来拆。来来去去,使得那独石口堡变成了一个成天打补丁的玩意,虽然杨洪多次向朝庭请旨,以修长城和各堡,以拒外敌,不过,终究还是有些入不敷出。
“……土木堡之难时,独石口亦曾为瓦刺大军所破,关城几为废墟。当时城破之时,开平卫治所千户田坤亲率亲兵反袭瓦刺,奈何寡不敌众,最终战死沙场,田千户长女亦率残兵继续浴血而战,最终因寡不敌众,被围绕逼在关口南面的山崖之上……”
“……那位田千户长女不甘被俘受辱,纵身跳崖,以身殉国。去岁末,微臣随家父曾赴独石堡,当地百姓,将那无名山崖唤着舍身崖,以凭吊那位女巾帼。”杨俊说到了这,语气也显得凝重了许多,厅中诸文武的面色也是沉肃无比,对于那一场去岁所发生的惊天之战,似乎还历历在目。
虽然杨俊没有讲故事的能力,但是,即使是这样干巴巴的描述,也听得朱祁镇心神摇曳,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愤忿之情,充溢于胸中,久久难抑。“田坤死时,是千户?”
“正是。”杨俊俯身恭敬地答道:“家父曾为田千户上表,天子追授其为指挥同知,不过其女未有追授……”
“嗯,朕知道了,既然汝父知晓此乃宣府之险要,何不屯以重兵良将而守之?”朱祁镇点了点头,心里边琢磨着怎么给这位大明的女烈士追授什么样的官职或者是官衔,一面继续追问道。
“回禀陛下,当时家父曾戳升田坤之弟田烈为开平卫镇抚,留兵两千以镇,又着令重修独石口堡,不过,至家父离宣府之后……”杨俊说到了这顿了顿,目光若有所指地望向了那额角已然浸出了汗水的江福身上。
“江福,你来说。”朱祁镇这会子脾气可不像平时一般地淡定从容了,杨俊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那开平卫真有什么问题。
“上皇陛下,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江福听到了朱祁镇的低喝声,不由得浑身一栗,踏步而出,拜伏于地。
“你有何罪,照实说来便是。”朱祁镇看着拜伏在地上的江福,暗暗咬牙切齿不已,可脸上还不能太动肝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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