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直接走开了。

一行多少米，才转过头看了书阁老者一眼，发现他依然还看着自己，见自己转头，便冲着自己拱了拱手。

不知道为何，陆羽的眼角突然湿润了起来。

他知道，清楚的自己，自己只要离开了，怕是这辈子，都应该不会见到这个老头子了吧？

有趣的老头子，喜欢锻造，喜欢美酒，喜欢好吃的，喜欢提携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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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了一声，只能转过头，不再留恋。

如果要留恋的话，那可以被留恋，值得被留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留恋不得，如果留恋，便是一步都走不脱。

离开书阁，陆羽的心情还是有些不好。

苦笑几声，挥动一下手臂，然后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哎……多少岁月，多少人，总要停歇，总要停歇……”

小阮道：“只是现在却停不了。”

“是啊，只是现在，停不得。”

再次苦笑，便回到小飞船之中，谁都没有告诉，即便很多人早已经隐藏在周围，静静的看着他，希望他突然一个转身，说一句“老子又回来了！”

可惜不行。

那是真的不行。

小飞船一晃就离开了武院星球。

陆羽再次离开，进入冥河之中，对小冥说道：“好了，第二个考验我也弄过去了，下面可以告诉我第三个了吧？”

“第二个？”

小冥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这样……真的不是不行啊，怎么可以这样呐？说好了，要把它吸收掉，然后让那里从新出现新的，你才能真正的成为它们的主人，你这样子做，第二个……真的不算是通过。”

“人总有感情嘛。”陆羽摊了摊手，说道“黑洞就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没有妨碍别人，但也没有帮助别人，即便是有生命，也不是那种有灵性的生命，算不得真正。但书阁不同，它迎来送往那么多院生，说一句我不应该说的，它也是有大功劳！而且我也曾经是院生，受过它的好处。这样有灵性的生命，还跟我的生命发生了交集，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就这样直接吸收了它？那……我成什么了？我追求永生，现在也想要回家，但这种事情，都不能超过我的度，超过我的规矩！破了规矩，我永生还有什么用？我回家还有什么用？”

小冥眼角一个劲的抽动，不太理解陆羽的说法。

很想说陆羽几句，说他是不知好歹，说他是痴傻愚钝，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忍不住高兴。

规矩如此，生性如此，让小冥觉得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

“没有缓和的机会？”

但陆羽还是怂了，舔着脸嘿嘿的笑着，然后说着。

小冥翻了翻白眼，然后说道：“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可能，第一种方法，当然是……直接过去，然后把该做而没做完的事情，再做一遍。”

“最好……不是这个，也丢脸不是，都放过了，怎么又反悔呐？”

“好吧，那就还有一个办法，也算是唯一的办法了，简单来说，就是在接下来的事情上，你要做出足够的选择。”

“选择？还足够？”

“是的，你需要另一种力量，来补充这个能量的不足。”

“可是我觉得，这力量跟之前的黑洞也差不多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差不多？问题就在这里！这第二个考验的能量，要比第一个更强，更强！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