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在路上狂奔着,脑海里还显现着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可他自己竟没感觉到有多难过伤心,还隐约有丝庆幸和解脱。
想起自己从稍微懂事开始,所过的这些日子,没有哪天是开心的,记忆里的日子都是自己不想再过一次的。
家里生活并不宽裕,但也没到无米下锅的地步,可父母亲几乎每天都要吵架,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父亲爱赌。
自己对这个家早就厌烦了。母亲每次抱着自己说,都是为了自己,才没有离开父亲,而自己却很想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要为了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小就背上这么重的包袱。
他恨父亲,恨他有妻有子,有家,为什么还这么喜欢赌,惹得母亲总是伤心。他恨母亲,恨她为什么这么软弱,没有管束好父亲,也没让父亲害怕,从而一次次地将家里的财物赌掉,还把自己当成了她束手无策的借口,让自己背上这么重的包袱。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间,从而牵绊住了母亲。
母亲为什么要拦着他们,让他们把自己也杀了,多好,一了百了,现在他们死了,以后再也不用背包袱了,再也不用听他们的吵架声了,自己解脱了,是不是该大声笑出来呢,他张开了嘴,发现自己却笑不出来,眼角不知不觉滴下了眼泪,眼泪流到嘴角,真是熟悉的味道啊,原来自己早就不会笑了,原来自己这些年就没有开心地笑过。
刘富奔跑得极快,感觉前面有个人影,他急忙顿住了脚步,发现是一名黑衣中年人背着手,正在仰脸看着天,那中年人长相毫无出众之处,显得再普通不过。刘富身子一侧,朝他旁边穿过,后面衣袂声传来,那位灰衣年青人踱着步走来,看他脚步走得极慢,但诡异的是,他几步间就拦在了刘富前面。
灰衣年青人看了那名黑衣中年人一脸,对刘富道:“小子,跟我回去吧。”刘富没有应声,但脸上露出一股狞色,灰衣年青人脸色略一变化道:“小小年纪,就有股狠色了,也别怪我,毕竟是你父亲结的因。”说完右手一伸,就向刘富抓来。
但接着他就蹬蹬地退了几步,一脸震惊地望着那名中年人。
黑衣中年人道:“这小子遇到我即是有缘,你自行回去吧。”
灰衣年青人沉声道:“道友,这就让人为难了,那就手底见真章吧。”
黑衣中年人讥笑道:“这乡野之地,就是不知道死活。”说完他伸手虚虚一抓,对着年青人一推,年青人双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下迎了上去,但接着年青人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摔倒在地上,双手处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看样子已经受伤不轻。
刘富在一旁看得双眼冒光,蹲下身子,双手抱起脚旁一块石头,朝灰衣年青人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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