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对季原道:“你照看好他们兄弟,我和杨远去走走。”原来那少年名叫杨远。
季原点了点头,章云再对十娘道了声:“有劳了。”
杨远好像没多大主见,并且他感觉自己和章云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并且打从心里就觉得章云值得自己信任。
章云和杨远漫步走在街头。章云道:“杨兄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杨远道:“原先与家母相依为命,家母已经病故,再无亲人了。”
章云道:“也没兄弟姐妹吗?”
杨远道:“也没有。”略一停顿又道:“小时候,有次生病,模模糊糊之际,曾听母亲哭泣,说自己怎么如此命苦,孩儿要一个个夭折吗?可后来病好之时,再问母亲时,她又训斥我,说我听错了。”
章云却内心忍不住一颤。
章云道:“我看与你还投缘,你现在孤身一人了,可有什么愿望或者理想?”
杨远道:“母亲一直教导,要我好好读书,做个有学问的人,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可学堂也不是我们这些出身的人能进的,母亲经常捡一些破损的书籍回来教导我。”
章云点了点头。带着杨远左绕右绕,杨远看着周边的繁华与热闹,眼中难掩失落,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弃儿,章云见此,内心有股莫名悲痛。
章云带着杨远来到一幢占地极广的建筑前,建筑前雕刻着一本书状的石刻,长宽足有两丈多大,正有很多人驾着车辆进进出出,建筑前有几名壮汉在引领着进出车辆。
建筑正门上方挂一牌匾,上书“学堂”两个巨大的金字。
章云带着杨远正要入门,其中一名壮汉走了过来,道:“此地不是观赏之处,请两位去别处吧。”
章云道:“庄诲可在,请他出来一下。”
壮汉一听,赶紧脸上堆笑道:“原来是庄管事的朋友,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壮汉快步跑了进去,很快领来一名中年文士装扮之人,中年文士见到章云,急忙躬身行礼道:“少,公子怎么来了。”
壮汉见此处最大的管事庄诲对章云如此尊敬,急忙也行了个礼。
章云道:“庄师辛苦了,能带我四处看看吗?”
庄诲摆手行了一个请字礼道:“说笑了,谁都可以不行,您还能不行吗?”
庄诲领着章云进了建筑里,建筑内占地极广,分为东南西北四幢大殿,大殿之时又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围拢之状,正中挖有一占地数十丈的小湖,还有几座木桥横架在上。
每幢大殿后面还有几幢附托小殿,庄诲先领章云二人来到北首那幢大殿里,只见大殿里被隔成一间一间,足有上百间之多,每间都有很多书架,数十名杂役装束的少年,将停在殿前的马车掀开,里面是一木箱一木箱书籍,另外有几名弟子在册簿上登记着。
旁边一处附殿,里面一块块玉牌,正面刻着一个“学”字,反正刻一个个编号,旁边有一个老者还用磨子在玉牌上刻着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