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一间小木楼里,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多座晶石平台,每座高三尺,正面长宽各一尺左右,每座晶石台上立着一块小小木牌。
这时其中一块碎裂开来,化为粉末晒在晶石平台上。
不远处有一排排蒲团,这时只有其中一个上面盘膝坐着一名中年人,中年人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眼中晶芒闪动,又似星辰变幻般。
微风闪过,中年人到了木牌旁边,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将那木牌粉末抓了一把,放在手中,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另一间小阁内,陆长老与许长老以及执法堂那位蒋老在商议着什么,桌上烛光似乎闪了一下,然后那名中年人出现在他们旁边。
陆长老道:“老金,你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火急火了的。”
中年人手一张,那些粉末落在桌上,沉声道:“吕老怪陨落了。”
几人一惊,许长老急促道:“这,这怎么可能,东洲谁有这本事?”
陆长老喃喃道:“是啊,虽然他只是元婴初境,可他有不少诡异的手段,听说还有中洲传来的功法,怎么会陨落呢。”
中年人身形闪动,传来一句话:“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这是我的职责。”话音未完,人已消失不见。
陆长老道:“许师弟,你可有办法查到他是在何处陨落的吗?”
许长老道:“师兄,我看还是算了,一般正常陨落,命牌也就碎裂,它这个都变成粉末了,这可不像是同等级的灭杀吧。”
旁边蒋老脸色大变,接道:“可是,东洲理应不存在更高级别的修士了呀!”
陆长老道:“那这作何解释呢,总不可能是度劫被雷劫灭杀的,虽然他和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但如果真是度劫,也肯定会请我们去护法的。”
旁边两人都没有接话,陆长老沉吟了一下,道:“这几天先提高警惕,静观其变吧,不是说吕家有个资质极佳的晚辈吗,看看他有何动作再说。我也去准备一下。”
陆长老急匆匆离开了,许长老朝蒋老打了个招呼,也离去了,蒋老左右略一打量,将桌子上的粉末,抓了一点,再才离去。
陆长老来到一座小石院内,院里种了几颗枣树,石院里只有一间石房子,这时还亮着昏暗的光。
陆长老轻手轻脚来到了石房子前,道:“师叔,弟子有事禀报。”
房内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进来说吧。”
陆长老轻轻推开石门,石房内一张不大的云床,上面坐着一名矮瘦的老道,衣服皱巴巴的,眉须俱白,头发稀疏,看起来像是将死之人,他双眼紧闭。
老道说道:“陆霄,你是个稳重之人,今天怎么气血翻滚这么快。”
“师叔,吕胜死了。”
“吕胜?哦,他年轻就很是跋扈,应该不是长命之人,只是他修为不低,怎么会陨落?”
“所以我来禀告师叔一声,请示一下,我们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事?”
老道摆了摆手道:“这个没意义,以不变应万变吧。”
陆长老恭声应是,行礼正要退出。
老道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望着门口处,陆长老有点疑惑,但也跟着望去。
只听吱呀声传了过来,石门被风吹开一道口子,一股微风吹了进来,而一张半尺长短的纸笺竟随风飘了进来,就像一只无形之手托着一般。
陆长老伸手一招,纸笺落在了他手中,纸笺雪白,只是中间有一个图形,图形像个长方形,但四个角又是圆的,像是印上去的,又像是在上面盖了一个这种印章,陆长老露出思考神色,似乎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