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片区域看来,这个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荣。与白天的喧嚣不同,夜晚的繁华是以一种悄然的姿态向世人展示。唯一更显得活跃的,是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霓虹灯,红绿蓝紫,变幻莫测。
这里是怀化市的娱乐区,同时也是有名的“红灯区”,赵应龙缓步走在这紫醉金迷的街道上,在路上看到最多的是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和那些为她们而堕落的男人。
赵应龙在怀化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了,宪兵局在这一个星期里一直对他们用以敷衍的态度。对于赵应龙想弄清楚的问题,那些人从来没有真诚地回答过。而赵应龙在没有找到博文杰三人之前,也不愿和宪兵局起冲突,所以这些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
现在他们的情况就真的像李怀安一开始所说的“玩”了。
赵应龙尝试过用基地交待的方法联络博文杰他们,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数以百计发出去的信息中,没有一条收到过回音。
王宪长说他们正在“某个地方”执行特别的任务,因为需要保密所以无法回信。但是赵应龙非常怀疑宪长的这些话。
他们和博文杰三人失去了联系,他的任务也就没办法进行下去。经过和基地的联系,基地下发的第二个指令只有两个字“待机”。
基地显然是不让他们回去,赵应龙和战其刚只好在怀化市呆了下来。开始的时候战其刚还有些埋怨,但没过两天就开始乐此不疲了。这几天一到晚上就不见人影,不到第二天凌晨休想见到他回酒店。
赵应龙这几天一直被叶一来所说的事情所困挠。据叶一来所说,怀化市在上个星期发生了上百起凶杀案件。一个城市里发生上百起凶杀案已经是非常惊人的了,如果这上百起案件都集中在一个星期里发生,那绝对会让负责当地治安的人焦头烂额。
在这些案件中的罪犯大多是在行抢的时候杀人。酒店、金楼、银行,一个星期里几乎处处都有抢劫案发生,每一次的性质都是极端恶劣的,次次都伴着凶杀案。
更令人觉得疯狂的是,有些根本就是单纯的凶杀。没有任何原因和动机,就是为了杀而杀。据说有一个老人抱着孙子去上学,在马路边被人刺穿了肚子。那个老人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更没有什么仇人。
刺穿老人肚子的那一下是从他孙子的一条腿上贯穿过去的。行凶者显然是个变态,因为当孩子的哭叫声引来了巡逻的宪兵后,他竟当着数名宪兵的面将孩子扔进了一辆疾驶在路上的重型卡车的车轮下。
那是宪兵们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凶犯,而那一次,一共牺牲了六个宪兵,凶犯却安然逃离。
这样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连续发生,到赵应龙来怀化的那天为止,已经死了27个宪兵,而凶犯一个也没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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