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县衙院墙突然倒毁,土石散落,烟尘滚滚。
转眼从弥漫的尘土之中蹦出一人,灰头土脸地大喝道:“大王莫慌,臣来救......咳咳咳......救驾!”
守在县衙门后的魏兵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谁才像傻子。
刘林挥去眼前尘烟,见大门后的魏兵望着自己发愣,顿时瞪眼道:“都站那儿别动嗷,谁动谁死。”
魏兵也不知懵了还是怎的,皆下意识齐齐点头。
堂外的平襄县令口中骂了一声娘,张弓搭箭,便要射杀刘林。
刘林余光早就注意到这曹魏县令,于是扬手挥剑,当众将飞来的箭矢在空中一刀两断。
那县令大骇,没想到堂内堂外两员汉将竟都这般厉害!
“狗官,胆子不小,竟敢诈降。”
刘林提剑笑言,大方向堂内走来,仿佛视数百魏兵于无物。
这时,从院墙豁口处,大批汉兵涌入,将所有魏兵团团围住。
那县令见汉兵援军已至,知大势已去,睛目含恨,回首望着刘谌狞笑道:“哼,没能一击必杀,实在是可惜。”
说罢,这县令便夺过身边兵卒的长刀,毫不犹豫地饮刀自尽。
魏军见县令已死,于是百年先后弃械投降,被汉军尽数押走。
刘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深深松了口气,两腿一软,拄剑而坐。
陈寿见刘谌受伤,连忙唤来了军中殇医救治。
护军刘林入拜道:“大王,臣有罪!”
刘谌脸色阴沉,这倒也不能全怪刘林,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中了诈降之计。
本以为平襄无兵,自己大军入城,这平襄县望风而降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令给他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你无罪,收拾一番,将那县令葬了吧。”
“这狗贼伤了大王,该当弃于荒野!”
“不必,大争之世,各为其主,他倒也是给孤长了个教训。”
刘谌摆摆手,刘林便只好领命离去。
殇医为刘谌擦去了脸上的血污,在伤口上敷了草药。
堂内,孟彻正指挥兵卒清理尸体血迹。
忽然,一具魏军死尸引起了孟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