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抬头看向洘昪,威胁意思昭然若揭。洘昪非常随意地无视了曲意闲的眼神,转而说道:“这可是件特别好玩的事儿。”话挑衅的意味满满,只等着曲意闲出言反驳,自己就揭开他的真面目了!
谁知曲意闲压根儿不接他的茬,只是看着洘释跟梓羽摸着昏昏欲睡的小老虎,一脸有儿有妻万事足的样子,简直要亮瞎洘昪的眼,眼看着坑不到曲意闲,洘昪只好憋屈地放弃去拆曲意闲的台了。
可是洘释不能绕开听故事的机会,转而缠着洘昪在问:“十二哥,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不就是……就是那个奇怪的新生,他回老家了……”洘昪想到自己半夜跟曲意闲出门就觉得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吧?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本来追小羽羽就已经很千难万险了,再来点误会那岂不是完蛋?
发现小老虎已经睡着,梓羽恋恋不舍地把小老虎轻轻放在床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些。转而看向洘昪,思索后方找回记忆:“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好像许久未曾看到那个,叫云霄的新生了。”
“对啊,我那天还被吓了一跳呢!怎么刚开始上课就走了?”洘释满足地看着自家蠢儿子睡觉的萌萌样,满脸都是父爱的光辉,简直不能直视,连插话都那么随意。
“谁知道呢!对了你们说今天来的大官是什么人?我们这书院这么破!竟然还能有大官来?”曲意闲一想到古代这严格的等级制度,自己想爬上高位,首先就得考上状元,想想就非常路漫漫,非常羡慕那个大官。
听到曲意闲对书院嫌弃之意不能更多的话,梓羽的嘴角险些维持不住基本的微笑,抽着嘴角问:“夫子您是不是对书院有什么误会?”
“啊?怎么了?”曲意闲一头雾水,对书院有什么误会?能有什么误会?难道不破?就在山下,去赶集还要走那么远,等下,好像有什么不对,记得自己刚醒来时,这个床,这个柜子,要么红木要么紫檀,最次的也是黄花梨木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地方。
而且就算自己不太懂历史,也清楚办一个书院很费钱的,更何况这个书院还有住宿饭堂,而且条件也不差,学生不多,但是怎么看都是非富即贵,不简单啊!
“曲夫子,我们书院是出过两朝宰辅,三代太师,许多大都中的要员的,山长更是先皇的太傅,怎么能说书院破呢?只是山长不贪图富贵名利,因而只在这渊薮山里修学养生罢了。”
看着曲意闲一脸茫然的样子,梓羽忍了又忍,才尽量简短地介绍了一下书院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憋屈了……
曲意闲还未多说,洘释已经先惊叫起来:“这么厉害啊!我都不知道,十二哥你知不知道?”星星眼看着自己一直认为无所不能的十二哥,希望能看到洘昪肯定的答复。
“呵呵,十二哥怎么会不知道呢!今年咱们能下山念书也是十二哥请山长帮的忙呢!”虽然其实一直觉得这是个破书院,但是看到小羽羽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洘昪不得不违心地表示了一下对书院及山长的敬仰。
可把自己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