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闷响,恶面神九尺高的庞大身躯竟被萧博平地轰飞,径直摔出去两丈多远,韩发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就在他低头吐血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的丧门螺丝棍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萧博刚才那一击竟将这整条棍都拍的微微变形了。
可惜的是,一旁的火烈神钱万奎却丝毫没有吸取自己师弟的教训,他本以为趁着韩发动手的当儿,自己已经缓过劲来,加上现在有棍在手,要放倒萧博已不成问题,谁知道当他挺棍上前,交手才三个照面,就被萧博一记迅猛的力劈华山削在棍杆上,手中长棍立时被震飞,胸口也被虬髯公明跟上一掌,撞翻在地。
“好!打得好!”“打得太棒了!大胡子,狠狠教训他们!”......
擂台下又是一阵大乱,老百姓纷纷拍手叫好、掌声如雷,最近这几天,这阆中府的不少青壮年子弟可都吃了这恶面神的亏,伤胳膊断腿的着实是不在少数,如今看见这样一位高人挫败了他们,无疑为这些父老乡亲们大大的出了口气。
“两位,承让了!”虬髯公明收招定式,向着钱万奎和韩发一抱拳,那二人哪还敢再战,就算抄家伙,实力差距也是高下立判。
“萧壮士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心服口服......”半晌,还是火烈神钱万奎先低头认输了,他对着擂台帘帐后高喊了一句:“来人,拿银子!”
时间不大,擂台的两名守卫从帘子后面捧出两个红木托盘,每个托盘里各放着五大溜白花花的银锭子,这看来就是此次比武招贤大会的奖赏了。台下的老百姓眼光齐刷刷的锁定在那满托盘的银子上,不少人看得连下巴都快脱臼了。
虬髯公明扫了一眼托盘里的银两,又看了看那钱万奎和韩发,心说话:也好,我姑且就先收下这银两,再跟你们问个清楚也不迟。
可是,萧博还没等伸手拿银子呢,就听到台下有人高声断喝:“且慢!”
众人举目观瞧,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漂亮小伙,他三步两步走到近前,双腿一飘便跃上擂台。这小伙刚刚这声断喝,也让台上的韩发和钱万奎为之一愣。
萧博看了看来人,见这小伙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浑身上下一身素白,高挽牛心发缵、金簪别顶,长得黄白镜子尖下颌,明眸皓齿,很是一表人才。腰中悬着宝剑,周身上下收拾的紧尘利落,显然也是个练家子,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小伙子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眼角眉梢似是显出一抹轻佻,让他周身多了几分痞气。
“这位壮士,好阔的功夫,两个人斗你一个也全然不是对手,我刚才在台下可是观战多时了,实在是心痒难耐,故此才特地登台,想向壮士你讨教几招。”这小伙说着,已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虬髯公明。
闻听此言,萧博有些不悦,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来,随即便对来人一抱拳,说道:
“这位朋友,适才萧某登台打擂,并非是为了耀武扬威、显山露水,纯粹是见这比武招贤大会的擂官身手不凡,便忍不住切磋了几招、以武会友而已。敢问这位朋友也是这擂台的擂官吗?”
“非也,壮士误会了,我跟你一样,也是来打擂的,不过吸引我的可不是这些废物擂官,而是壮士你。”这小伙子接着说道,“方才我见你赤手空拳抵挡他二人的棍,临危不乱、占尽上风,临了的最后一击也是手下留情,否则,焉有这二人的命在?不过壮士,我也得提醒你一下,我来,不是为了跟你比拳脚的,看见了吗,这是我的家伙事儿!我想跟壮士你,切磋切磋兵刃,未知意下如何啊?”
那小伙指了指腰间长剑,言辞之中更是带上了明显的挑衅,引得台下的家昌家乐两兄弟也有些不快了。
萧博一听,心说话:得,引来好事的好心人了,怪自己刚才表现的还是太抢眼了,竟忘了擂台下还有那么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人呢。萧博回头瞅了瞅一旁的韩发和钱万奎,这二人看来也并不认识这个登台的小伙,也是一脸的错愕。
“这比武招贤大会的报酬还真是不错啊,打赢了擂台,不但能拿银子,还能到王府里效力当差,呵呵。壮士,今天你要拿这银子,可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来,亮兵器吧!”这时,那小伙又张嘴掰霍道,言还未尽,只听得“噌!”得一声,他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