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不理会小捕快的‘雄心壮志’,不管对方怎么说,他都笑着摇头。
小捕快劝到口干舌燥,见宋阳就是不答应,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还以为宋阳看不起自己,撇嘴道:“你别小瞧人,论起查案子的本事,我也有独到之处。”说完,停了片刻,又不甘心地加重语气:“就今天这案子,我肯定有说对的地方,不信就走着瞧,等案子破了的时候,你再回看印证!”
宋阳啼笑皆非:“从头到尾,有关这桩案子的,你可就说过一句‘蛮子内讧’,其他的还有什么?”
小捕快‘哼’了一声,一甩头,发脾气不理他了。
宋阳哪会计较这些,头枕双臂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过了一阵,忽然神色一喜,‘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小捕快被他吓了一跳,怒道:“发什么疯。”
宋阳翻身从地上跳起来:“雨声歇了,雨停了。”说着,迈步来到客栈门口。
一场暴雨终于停歇,漫天阴云消散无形,露出璀璨星月。宋阳显得异常开心,回头对小捕快说:“请你辛苦一趟,即刻启程返回燕子坪,把案情呈报大人。”
跟着宋阳的语气沉重下来:“蛮子随时都会出山闹事,要赶快通知大老爷,请他上书州官、调遣兵马驻防燕子坪。”
小捕快整靴束带,准备出发,同时问道:“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
宋阳摇头:“你武功好、脚程快,我跟你一起反倒是个累赘,何况现场也不能没人看管,我留下来。”说完,又不忘嘱咐道:“夜路难行、再加上雨后路滑,你赶路多小心。别只顾着贪脚程,记得,事急人不急。”
小捕快咧嘴一笑,快步而去,几个纵跃之后身影消失不见。
宋阳露出一个轻松笑容,盘膝坐倒,开始闭目养神……
可他没想到,半个多时辰后,阴家栈门口脚步声响,小捕快又回来了。人还没进门小捕快就大声嚷嚷道:“暴雨引动山洪,封了道路回不去了!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还有旁的路么?”
宋阳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别的路,只能等水退了。”
小捕快自觉重任在身,焦急异常:“那怎么行,请调兵马的事情耽搁不得。咳……”
宋阳看着小捕快在自己跟前急得来回踱步,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突兀说道:“三件事。”
小捕快不明所以:“什么三件事?”
“第一个,山洪封路,你过不去,蛮子自然也过不去,至少大水退去前燕子坪不会有事;第二个,这桩惨案,是咱们先发现的,蛮子还没来过,否则不会不给赶尸匠收尸,这便是说,蛮子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事,闹个啥?何况从这里到蛮子的老巢,足足三天路程,即便昨夜有赶尸匠幸存、逃回去喊人,来去也得六天功夫;第三件事,咱们的县太爷虽然不太…不太那个聪明,但这么大的事他还不至疏漏,说不定现在州府兵马已经驻扎在镇上了,你就甭着急了。”
听完这三件事,小捕快不着急了,但翻脸了。对宋阳狞眉瞪眼地问道:“要我连夜赶回去送信的是你,说没事的也是你,很好玩么?消遣人么?想打架么?咱俩出去,别弄坏了现场,我让你一只手!你起来,放心,我不打你脸!”
宋阳笑了:“是我错,消消气消消气,越生气就越饿。我是想支开你,但不是消遣你。”
听到‘饿’字,小捕快眼睛都红了:“到底为啥,你说。”
宋阳站起来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等子时,我打算试着做一件事情,本想自己去的。”
小捕快翻着眼睛看他:“什么事?”
宋阳没急着回答,而是岔开话题:“在咱们南理深山里,有一位‘子银封’的草药,就只有山溪蛮懂得如何去炒制、炼化它。这味药有个古怪之处,另外还有两重奇妙功效。”小捕快既不懂也不感兴趣药石门道,想要皱眉摇头,但是看宋阳煞有介事,他耐着姓子听了下去。
子银盘的古怪之处在于,经过蛮人秘制后,每到子时都会散出一股淡淡气息,闻上去好像草木灰烬的味道,等到天明又会消失。
而它的两重功效之一,落在‘银’字上。它的味道男人嗅了全无异常,但女子嗅得时间稍长就会血脉躁动、全身无力、春心无可抑制。
忽然提及银药,小捕快脸色没变化,但目光里却显出了几分恼怒,几分羞赧,皱眉道:“好端端的,说这种下作的药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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