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野人、生番之前的争斗,和南理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按理琥珀根本和胡大人讲不到这些事情,可琥珀是什么人,既然她要说,而且还特别着重了语气,自然有她的道理:“随后几个月里我发现,平时都躲在深山中的生番不知为什么变得躁动起来,渐渐开始向外面活动,我们打过几次,输多赢少,这还是对方人数远逊的状况。没办法,都是蛮族,实力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打不过它们的。”
胡大人心思很快,到现在哪能还会听不出重:“会不会…只是些地盘上的争端?”
“不是争地盘,是躁动、杀戮!不知为何生番再度走出深山,在我的地盘上横冲直撞,全没有丝毫理由,而且它们越来越多,已经无可抵挡了。我问过儿郎,三百年前那次浩劫,差不多也是现在的样子,不过那次生番躁动的程度要更猛烈些。”琥珀毫不犹豫,笃定摇头,跟着又叹了口气:“我劝儿郎们跟我出山,除非生番会忽然退走,否则他们留下来就是等死,跟我来人间的话不仅能活得更好些,还能给我帮忙,可惜,这些家伙对领地看得太重,不肯跟我走。便是如此,我就出山回来了。”
琥珀耸了耸肩膀,脸上少有地,带了些许无奈。
胡大人的脸色变得铁青了……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南理、边缘地带的野人、深山中生番,三个种族或者说阵营壁垒分明,野人对前后双方几乎都无害,搁在中间变成了一个缓冲,可是当生番冲破‘缓冲’后,会不会继续冲进人间?三百年前那次凶兽作乱会不会再告重演?
若真如此,就凭着现在的南理,又凭什么去消弭这场大祸?
若真如此,便只剩下四个字了:天亡南理!
姥姥心眼软,柔声安慰胡大人:“三百年蛮荒深处地火爆发,连大燕都能感到那里的震动、看得到南方升起的浓烟,所以凶兽才收到惊吓,跑出大山滋扰人间。可最近也没听说发生什么可怕天灾,或许…生番只是躁动一阵就没事了,不一定会跑进人间。”
这种话可安慰不了胡大人,但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姥姥点点头,礼貌敷衍吧,但沉思片刻后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见丝毫轻松,眼角眉梢戾气凝结。
姥姥被老头子笑得毛骨悚然,求助似的望向苏杭,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跟着开口岔开了话题,对胡大人讲起她在小岛上的遭遇……整个世界苏杭都不放在心上,什么生番入侵之类的事情她才不会在乎,倒是亲手找来的那本天书让她更好奇些,想请胡大人帮忙找一找,看南理境内有没有懂的辨识古怪文字的高人。
古怪珠链是洪太祖密使的身份象征,这个事情宋阳知道,丰隆明白,胡大人却不晓得,当然不会联想到洪太祖的图谋上去,闻言后摇了摇头。解读古怪文字是一门冷僻的学问,这方面的学者稀少且无名,如今国难当头,不知多少大事等事胡大人艹心,哪还有精力帮苏杭去找不相干的闲事,不过碍着宋阳的面子,他不好直接出言拒绝;而另一重,也是因为宋阳的关系,胡大人不答应则罢了,若是答应了却不做事未免就显得不够朋友了,老头子自己和自己有些交代不过去,所以他目光一转看向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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