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皇帝一边看着被绑的凹凸有致的吴菟,一边沉着脸问:“小菟,你是犯了家法宫规吗?”
“圣上,小菟可规矩了,怎么会犯家法宫规?”搭话的是大波玲,她是最喜欢犯家法宫规的,三天两头“挨罚”,还不长记性,甚至有点儿乐此不疲。
朱和墭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绑成这样?”
“圣上,小菟听说您昨晚上梦见昭庙先帝了......所以才叫妾身把她绑了,好替她父亲向您请罪。”大波玲替吴菟解释了缘由,然后又多问了一句,“圣上,您昨晚没回宫,去哪儿过夜了?”
朱和墭没好气的瞪了大波玲一眼,沉声道:“玲姐,朕的行踪是你该问的吗?”
一旁的李温姬最是体贴朱和墭,连忙开口道:“大贵妃,圣上昨天出城去紫竹院边上视察大明法术大学堂的工程了......视察结束后就去紫竹院歇息了,还让小妹侍了寝。”
朱和墭看着大波玲:“玲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大波玲大大方方的给朱和墭跪了,笑着道:“妾身多嘴了,请圣上责罚。”
“这还差不多......”朱和墭又看着吴菟,“小菟,吴应熊的过失不能让你来承担,朕也不忍责罚你。玲姐,给她松绑。”
“谢圣上。”吴菟口中言谢,心里面却满是疑问,昭庙先帝不是她爹奉了吴三桂之命用弓弦勒死的吗?怎么变成吴应熊的过错了?
吴应熊当时还在北京当人质,能有啥错?难道是投错胎?
正想到这里,朱和墭又开口了:“玲姐,晚膳之后,你带着小菟到朕的书房里来。”
......
玉熙宫,御书房。
吃过晚饭的朱和墭换了身衣裳,正坐在书桌后面翻看丞相府、军师府送来的简报的时候,大波玲就带着吴菟走进来了。
“圣人,菟妹妹来了。”大波玲的声音在朱和墭耳边响起。
“坐,都坐。”朱和墭放下手里面的简报,招呼两个美女落座,然后他就听见拖拽椅子的声音,抬起头看的时候,就见大波玲已经把吴菟摁在一张椅子上了,然后她自己也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小菟,”朱和墭看着吴菟,“朕要动吴应熊了!”
吴菟一哆嗦,就跟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
大波玲看她害怕得说不出话,只好多了句嘴:“那吴应熊得赶紧跑......他总不能洗干净脖子等着刀子砍过来吧?”
吴菟怯怯地问:“天网恢恢,天要收他,他还能往哪儿跑?”
能跑的地方可多了,比如缅甸!
朱和墭瞄了一眼大波玲。
“昭庙先帝往哪儿跑的,他就往哪儿跑!”大波玲缓缓道,“缅甸穷山恶水,瘴痢之地,圣上一定不会大举征伐......只要缅人肯收留吴应熊,他的命不就保住了吗?”
吴菟当然知道大贵妃大波玲的话都是代表朱和墭说的!
朱和墭最喜欢的女人,一直都是大波玲,而大波玲也最懂朱和墭的心思。所以有些话,朱和墭不方便说,就由大波玲代言了。
吴菟抬起头望着朱和墭,朱和墭笑道:“小菟,你有很多年没回云南了吧?一定很想念云南吧?朕将遣方光琛南下奉迎昭庙梓宫至南京皇陵安葬。你可以和方光琛一起走一趟云南,最后见你爹爹一面吧!”
“是!”吴菟道,“圣上已是仁至义尽,妾身一定好好跟他们说说。”
朱和墭点了点头,笑道:“这可不是什么仁君,朕最讨厌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小菟,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吴菟应了一声,就起声告退了。
这下书房当中,就只有朱和墭和大波玲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