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步来到一间客栈,径直找上掌柜,出示了一块长约半尺,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的枯焦黑色木头。
掌柜见之,神色微变,看向席正先的眼神尽是惊骇,过后连忙收敛脸色表情,带着他去往一间屋子。
少顷,掌柜躬身行礼:
“神教教下天风堂旗主王守德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不用多礼,你这里应该收到来自黑木崖的飞鸽传书,去拿来给我。”席正先吩咐道。
“是。”
旋即,王守德递上一份封蜡的信函。
席正先拆开一看,眉梢一挑,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没过多久,他就骑着一匹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离去,几日工夫,便来到临安西湖之畔,纵马到达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的幽静地所。
将马系在河边的柳树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再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只见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梅庄二字。
席正先敲了敲门,开门的家仆一看到他,忙不迭的行礼,然后带路。
“属下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气质不一的四人联袂而至,急忙上前行礼。
“你们啊,都被鲍大楚带坏了,这吹嘘之语是越说越大,难怪如今教内风气显得浮夸。”席正先负手失笑。
一位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率先开口:
“教主功参造化,天下何人能敌,试问江湖哪家门派,敢对教主您有半分不敬。”
席正先一听,侧眸望着黑白子,又看向豁达豪迈,髯长及腹的丹青生,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的秃笔翁,还有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的黄钟公。
见三人无不是深表赞同的模样,当即直奔主题,道:
“任我行说自己完成创功了?”
“半个月前,他亲口对属下说已完成创功。”黄钟公恭敬回话。
“其余人呢?”席正先又问。
“左掌门已创出寒冰真气,岳掌门尚在埋头苦修《紫霞神功》,莫掌门在勤练剑法,天门道长在勤修算法,依旧还没入得《岱宗如何》精髓。”
“崆峒掌门内功火候不足,还是未能入得《七伤拳》门径,峨嵋掌门《峨嵋九阳功》尚浅,使不出《佛光普照》。”黄钟公快速回答。
席正先颔首:
“果然,任我行和左冷禅在江湖上颇有声威,不是没有道理的。”
“遍观江湖好手,也就他俩稍微有些成色,至于少林的大和尚与武当的道士就显得毫无心气可言。”
“前者只知吃老本,连《易筋经》都搞出来了一个易成之法,直接导致神功绝学大打折扣。”
“后者被打上门,抢走了创派祖师的佩剑和神功,都能稳如老狗,看来正道魁首的位置,已经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黑白子满脸堆笑的恭贺:
“此乃大喜事,这些个大派不思进取,合该教主一统江湖,号令群雄,只怕要不了多久,教主就能带领我神教将这些名门大派一网打尽,独霸江湖。”
席正先不置可否,道:
“带我去看一看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