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扫帚关门了。”
跟着进来的分院帽,别扭地拧了一下车把,引擎微微轰鸣。
阿不福思举起魔杖,对准格林德沃:“你们去尖叫屋棚,比来我这里,都要更适合。”
“你知道的。”
“我也会不可饶恕咒。”
格林德沃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眼中投出来的目光和阿不福思对视上。
阿不福思赤褐色的目光里,深深挖掘着那双湛蓝色双眼中的神情。
他想捕捉到什么。
但.
坦坦荡荡。
没有愧疚。
格林德沃有愧疚,但那仅仅是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包括阿不福思这个邓布利多。他不后悔自己这一生做过的事,只是愧疚自己伤了恋人的心。
蓝色,是一种易于让人冷静的颜色。
可阿不福思看着,心中的怒气越来越大。
他竟然不愧疚。
在自己面前!在自己这个被他害死了妹妹、又害死了妻儿的人面前,眼里竟然没有一点愧疚。
“阿瓦达索命!”
他嘶吼着念出咒语,一道绿光闪过——
格林德沃直挺挺站着,这种缓慢的念咒速度他能反应过来,但他什么都没做。
邓布利多下意识抬手,已经把魔杖举起。
哈利眼疾手快,把他手按下去。
赫敏下意识,眼皮哆嗦一下。
轰——魔咒击中在格林德沃头顶的门槛上,木屑乱飞,老旧、丑陋的猪头不堪重负,狠狠摔下,砸落在地,溅起一阵雪花。
阿不福思憎恶地看着格林德沃,自己没有选择杀死他,可为什么,他竟然都不躲一下的?
躲一下啊!
哪怕像自己哥哥那样,身体有下意识的反应也好。
就一下,只要一下。
自己就能说服自己,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道歉、不是为了和解,而是为了取巧、去借着这股形势,逼迫自己选择揭过。
只要自己说服了自己,就能真正下定决心去杀死他。
可他没有,为什么没有?
格林德沃安静看着阿不福思,他接受自己一切的命运,无论是否死在这里。
“钻心剜骨!”他又念出咒语。
格林德沃依旧没有躲闪,钻心咒的力量蔓延至他全身,他没有选择抵抗,承受着这道咒语,心理再怎么样,身体是诚实的,他痛苦倒地、扭曲挣扎起来。
邓布利多撇过头,不忍看去。
哈利走到屋子里,挥动魔杖,施展清洁咒,把陈旧积灰的桌子抹干净、铲除地上的泥垢,转头看向赫敏:“喝点什么?”
“黄油啤酒就好。”赫敏回答。
哈利看向邓布利多:“阿不思,你还是蜂蜜水吗?”
邓布利多叹气,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有心情喝东西,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阿不福思把格林德沃杀死,都是理所应当的。
命运并不钟情自己弟弟。
而引发一切祸殃、把自己无辜的弟弟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就是格林德沃。
哈利挥动魔杖,漂浮咒牵引着邓布利多,按着他在桌子旁坐下。
两杯威士忌,一杯黄油啤酒从柜台里飘出来。
邓布利多捧起酒杯,品尝这种自己已经很久没喝过的酒精饮品,入醉苦涩辛辣,热滚滚滑入咽喉肠道后,刺激得他有些想要落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