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看到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住不笑:“这也太奇怪了,你说对不对,阿诺德?照片怎么可能会动?”
“啊!是啊!”阿诺德紧忙点头,“而且照相机拍的为什么立刻就有照片了?”
“真奇怪,我们快走吧!真是邪门!”
“这太神奇了,克里维!我想我们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也会惊呆了吧!”
格雷停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个孩子,是那个比哈利小一个年级,经常拿着相机拍哈利的科林·克里维吗?这孩子在最终决战时他选择留在霍格沃茨,参与战斗,并于午夜休战前牺牲。
“你怎么了?”阿诺德看到格雷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孩子。
“没什么。”
小男孩看着手里的照片:“快看,我看到我在给我自己打招呼!”
两个孩子一样,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友善而且热情,他们一直在念叨着这张照片,也顾不上和他们俩道别。
走之前阿诺德不忘给他们释放个遗忘咒,让两个小男孩忘记见过他们,格雷把他们照片和相机消除魔力,毕竟这种会动的照片还是不要存在在麻瓜世界好。
“啊?怎么照片突然不动了?”
格雷走远后,听到河边传来两个孩子的讲话声。
“莫非我们之前眼花了?”另一个小男孩嘀咕着。
伦敦的冬天寒冷潮湿,时不时还一阵湿乎乎的冷风吹过来盖在脸上。
“快回去吧,要被冻死了,这么寒冷的天气竟然有人逛公园?这件事还通知一下亚瑟他们,有人擅自给麻瓜照片使用显影药水——并且还对相机施魔法。”阿诺德把围巾裹了裹。
“啊?不找了?那对夫妇可是还担惊受怕呢!”格雷。
“不找了!”阿诺德撇了撇嘴,“这种情况不用我出手也没什么大问题,麻瓜们总是不相信有魔法,即便是他们看到了。”
——
圣诞节的前几天,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韦斯莱,韦斯莱先生兴奋地念叨了好几天。他还讲了哈利在学校发生的事,比如一年级入选魁地奇球队、比赛吞到了金色飞贼等等,他的小儿子罗恩和哈利关系很好,就连韦斯莱夫人缝制圣诞节毛衣时候,都给哈利准备了一件。
格雷难得休假几天,他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坐着,旁边生着暖暖的壁炉,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没有什么让人感兴趣的爆炸性新闻。
这个圣诞节,哈利应该在沉迷厄里斯魔镜。
想到这,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手持剧本的自己现在明明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没有插手,而是选择“亲临现场”重新看一遍故事,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格雷深吸一口气,不停提醒自己,保命要紧,让剧情随着原著发展吧。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就不会影响后续剧情,等到凤凰社重组,他再行动也不迟。
一阵冷风吹进来,家里的门被打开,格雷的父亲桑特下班回来了。
“我回来了,今天的雪真是大。”桑特关上了门。
可能因为突然钻进温暖的屋子,桑特面颊有些红,眼镜充满了雾气,他摘下帽子和围巾挂在墙上。桑特头发深棕色,有些秃顶,又高又瘦,他穿着厚厚的风衣却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爸爸,看来我忘记给您的眼镜施加一层防水防雾咒了。”格雷笑了笑。
“噢!别开玩笑了,亲爱的格雷!”桑特紧忙说,“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让魔法用在自己身上!好啦,让我们想想,今晚吃什么?这可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格雷把报纸放一边,站起来走到厨房,提起刚烧好的热腾腾茶壶倒了一杯茶,窗外一片白雪皑皑。
“不如先来一杯热茶?”
“不错的选择,起码我现在需要歇一歇。不过迟早要面对上一个终极难题。”桑特笑了笑,接过一杯茶,“今天的病人情况很复杂,手术方案都讨论整整一周了,今天终于定了下来。”
就在他们看着窗外一片白雪茫茫,鼻子里吸着杯里冒出来的热气,刚还在回味蜂蜜茶甜味的时候,格雷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大,向他飞过来——是一只猫头鹰。
格雷打开了窗户,猫头鹰飞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把一封信扔在了桌子上,挥了挥翅膀,差一点弄翻旁边的茶壶,格雷紧忙拿出点麦片递给它,它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噢,天呐……这是谁家的猫头鹰?”桑特对猫头鹰刚才的冒失举动略微不满。
格雷并不认识眼前这只猫头鹰,他好奇地拿起信件。
“亲爱的格雷:
首先收下我老人家的祝福——圣诞快乐。
我想我们之间很久没有见面好好聊一聊了,我已经快忘记上一次谈话时候吃的冰淇淋味道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希望明天下午两点能为我准备一些,可以吗?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你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