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美打了点滴,输了葡萄糖,睡了一晚,第二天,就退烧了。
她从摇摇欲坠的小床上睁眼醒来,高兴的发现自己竟然走出了茅草房,躺进了洋楼房。
转脸再看看,悲催了,看见了趴在自己旁边的陈沛高。
看来这人还没有把她给弄死。
她身子动了动,然后,更悲催了,因为她发现她的手被巧妙的铐在了铁床上。
这个贱人,她恨得咬牙切齿。
招美在铁床上重重的翻了几下身。
陈沛高被招美的大动作惊醒。
他抬眸,手从腰间一拨,快速拔出了一支枪,隔着被子,轻轻抵在了招美的脖子上,低低说,“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叫,你敢叫一声,我就敢一枪毙了你!”
招美默!
“本是师兄妹,相煎何太急,陈沛高,放下枪,有话好好说。”
“尹招美,别给我耍心计,要不然,你会死得更快!”
“我惜命得很,不会耍心计!”
招美信誓旦旦,此刻,枪在脖上,由不得她放肆,由不得她倔强!
一不小心把某某人惹恼了,她的小命真的会一命呜呼的。
她还不想死啊!
她眸子低垂,一副无法反抗的悲催样看着陈沛高。
陈沛高收起了枪。
这家伙被铐住了,凉她也跑不掉。
人有三急,他急着上洗手间。
这房子很小,家徒四壁,可,铁床的床头上却挂着一副电话。
大概是准备给病患有急事的时候用的。
招美盯着那电话好久了,只苦于陈沛高一直在旁边,没敢动。
小诊所里的人都被支走了,招美知道,此刻,只能靠自己,这个电话是唯一的希望了。
她的双手被铐在铁床上,压根动不了,只能用脚。
该死的电话挂在床头,她只能把脚往头顶处伸,还好她的柔韧性好,腰肢够柔软,双腿折过来,刚好能够触摸到电话。
她慌忙把听筒踢掉,用脚趾开始艰难的拨连决的手机。
这样倒翻过来的双腿根本出不了力,她咬着牙,死撑,一个一个的拨。
该死的,为什么中国的电话号码那么长。
她折腾得出了一身冷汗,才恢复一点点力气的身子几乎又要虚脱。
谢天谢地,终于把最后一个号码拨完,可,此时,陈沛高蹬蹬蹬的走了进来。
招美立马把脚翻过来,胡乱躺好。
陈沛高看着招美一脸冷汗,感觉到了异常,很异常。
他阴狠着眸子盯着招美,猛然,头顶的电话传来了“喂”的一声,是连禽兽低沉的嗓音,犹如天籁之音,砸在了招美的心坎上。
招美大叫,“救我!”
陈沛高阴狠着脸,一把扯掉电话,再一把掐住了招美的脖子。
奶奶的,我让你叫,让你叫!
掐死你!
陈沛高狰狞着脸,把招美掐得几乎晕死了过去。
还好,在她晕死的当儿,他放开了她。
招美憋青着小脸,大口大口喘气,脖子处被掐得生痛,呼吸的时候,带着致命的疼痛。
陈沛高一把把她扯起来,打开铐在铁床上的手铐,把招美的手铐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搀着她,走出去,上了马,继续往山上走。
这害人精,留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如把她丢在山上妥当。
招美爬在马背上,看着连绵起伏的青山,叫苦不迭。
奶奶的,抗日战争打小鬼子的时候,游击队都没必要躲在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啊!
陈沛高这贱人,心思真是歹毒啊真是歹毒!
她爬在马背上,肚皮都快要被磨破了,陈沛高还拼命灌她喝葡萄糖水。
她觉得自己还真是生不如死。
“陈沛高,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憎恨我?”
招美爬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看着他,奄奄一息的问他。
她就算要死,也想要死个明白。
就算两人当初有过一段不愉快的恋情,可,被陷害,被辜负的人也是她,他凭什么这样,他凭什么对她这样!
她至死都想不明白。
他伸手摸了摸招美的脸,阴狠的凉凉说,“尹招美,怎么办呢,我们最终就是走到了这一步。你现在怕死了吗?别怕!因为就算到了阴朝地府,我们也一样会斗下去。所以,还不如在生前来个了结!”
“我问你为什么?陈沛高!”招美吃力的转头,躲开他的手,低低的坚决的问。
“尹招美,你还问为什么,真是可笑,就在我被开除党籍,被踢出公安局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陈沛高说罢,摸着她脸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现在,随时可以把她掐死,然后找个坑,把她给埋了。
“陈沛高,那是你当初对我的代价!”
陈沛高捏着招美的脖子,咬牙切齿,“尹招美,你知道名利仕途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是你,是你亲手毁了我的一切,所以,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他以这样一个遗臭万年的理由被开除出警局!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屈辱。
此仇不报,枉生为人!
他掐在招美脖子上的力气不由自主的加重。
招美没力气叫嚣了,憋青着脸,大口呼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最大的错便是错在招惹了陈沛高这样一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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