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温方祁眸子紧凝,目光直视周任时。
周任时敲了敲棋子,轻笑,“你是没有,但他们会助长你的野心。”
“这大乾,他们希望越乱越好。”
“方祁,人在似醉非醉的状态,最是祸人。”
“此番,那边势必恼怒,要么就不计后果,对我进行暗杀,要么,就步步为谋,同对付李易那般,将我置入四面楚歌之境。”
“而你,是最好的人选。”
在略思索后,温方祁抬眸,“太傅,小子懂了。”
“孺子可教。”
“再来一局。”
温方祁瞧着棋局,嘴角抽了抽,瞬间垮了脸。
虽刚指点了他,但这玩意,不是立马就能通的。
太傅是不是对虐杀他,有格外的兴趣?
“太傅,你以前同都公下棋,谁的胜率更高?”温方祁落下一子,随口闲问道。
周任时挑眉,“那家伙心思缜密,但下棋,毫无章法,能自己把自己点死。”
“同他下,完全是陪他玩。”周任时满脸嫌弃。
李易猛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他四下扫望,哪个损货背地里念叨他了?
“姑爷。”
此时,欢吉小跑了过来。
迎着李易的眸光,他打量了下自己,没哪里不对啊,咋姑爷这眼神不太对。
“说说。”李易敛了神色。
“据宫里传出的消息,大乾十万大军联合戎国,已压向枫度岭,他们此番不远千里来给太上皇贺寿,就是为寻开战的理由。”
欢吉神情凝重的说道。
“太上皇和皇上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由着大乾使臣欺辱。”
李易面色怪异,可真是行啊,这一下,不光洗白了,还将自己置在了最高点。
看看,为了百姓,我一个这么高傲的皇帝,低下了尊贵的头颅。
这你们不动容,还有心吗?
暗暗撇了撇嘴,李易都能想到那些百姓,听闻这个消息,心里会是何等的激愤。
望向皇宫的方向,李易敛眸,本就没指望,这样能拿人怎么样。
无妨,咱们慢慢玩!
闻恒挥退亲随后,在书房冷笑,大乾压兵枫度岭是真,但那人指派刺客暗杀周任时更是真。
一贯的伎俩,要么跟狗一样猖狂,要么就低垂着尾巴,在那扮可怜。
闻恒掀起嘲讽的笑意,拿起桌面上的宣纸,将其置入火盆里。
在火光的映照下,闻恒面色明暗交杂,纸上的一个个人名,转瞬燃烧成了灰烬。
骂了整整一天,赵拙他们的嗓子,不出意外的哑了,丢下囚车,他们策马高调离开。
二帝肯定是想把人弄死,但周任时在枫度岭虎视眈眈,人要没能回去,谁知道那家伙,有什么招。
都察司办事不利,不但没杀成周任时,反而叫人挑衅到了家门口。
太上皇暴怒,所谓的恩宠,立马像纸一样,撕碎了个干净。
都察司上上下下,那是都挨了一顿鞭子。
李易听闻消息,当晚让厨房给众人加餐。
这不得庆祝庆祝?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丰旗,一壶酒,他对嘴喝了。
喝完之后,那是又哭又笑。
直把李易瞧的咂舌。
“司兄,我无用啊,书上教我要忠君爱国,可那个君王,他配吗!”
丰旗手指着前方,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