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到小床旁,瞧着里头睡的香甜的人儿嘴边的泡泡,她扬起了唇角。
泡了一段时间的药浴,朝儿瞧着健壮了不少。
陆璃伸手在孩子娇嫩的脸蛋上摸了摸,目光柔柔,无意识的低语,“朝儿,你若能多像你父亲几分便好了。”
“等以后,娘也就不担心会忘了他的模样。”
“你父亲那人,别看总一副嫌弃你的样子,但心里对你是疼的,知你冷暖,像孩子一样陪你嬉闹。”
“你睡着的时候,他会凝望你,抓着你的小手,满眼笑意。”
“他最常把慈母严父挂在嘴边,说这样的孩子,不容易养歪。”
“他为你请好了先生,帮你打造班底,他还在昭南苑,种了一颗小树。”
“你身子弱,他希望你可以像树一样,茁壮成长。”
陆璃说着偏过头,眼泪滴落在地垫上,静寂无声。
……
第二天一早,李易看着芸娘,“娘子,真就不带我同去?”
“扶柳,看好姑爷。”
带李易同去?开什么玩笑,就李易的行事风格,央求去登科诗会,要没抱目的,芸娘原地表演后空翻。
李易目送芸娘离开,数着时辰,把侍女支走。
“姐夫,安排好了。”
不一会,盛元史探头进屋,接着朝后挥了挥手,两个小厮抬着推椅,把李易放了上去。
一行人就朝停在盛家门口的马车快步走去。
从芸娘入手,哪有从盛元史简单。
不明李易底细的盛元史,由他说什么信什么。
直呼李易爱他阿姐爱的深沉。
登科诗会一开始是为即将参加会试的士子准备的,但后面,慢慢发展成,只要会写诗就能参与,场面极其盛大。
若能得金灯笼,不仅一夜暴富,这荣耀,不亚于中一甲。
“芸儿。”
卫绮比芸娘来得早。
这种场合,她丈夫作为探花郎,肯定是要凑一凑热闹的。
“就你一人?”
“便是你夫君行动不便,也该让元史陪同你。”卫绮轻蹙眉道。
芸娘只是笑,她原也是让盛元史陪她,都说好了,但那小子,没见了人影。
回头看她怎么收拾他!
“先进去吧。”
芸娘朝卫绮说道,和丰家的人一起,她们朝着登科台过去。
登科诗会,虽不限男女、年龄,但有一点,就是你得会写诗。
这不是你说会就放你进登科场的,在登科台有考核,八个诗名,任你抽一个,一炷香内,得把诗写出来。
满分按十分算,你得有个一半,才能进登科场。
“姐夫,我们到了。”
在芸娘进去了两刻钟后,盛元史和李易赶来了。
李易一下马车,抬头就看见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的闻恒。
都不用仔细瞧,这货的皮相是真的不错。
称得上丰神如玉。
不怪芸娘那娘们会念念不忘。
“闻大人。”李易跟他打了个招呼,“马车里并无他人了,娘子在家调养身子,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也是时候要个孩子。”
李易语气温和,透着书生的文雅。
盛元史瞧着闻恒变了一变的面色,暗暗给李易竖大拇指。
“就你这个状态,她要怀上了,你敢保证是你的?”但凡闻恒在的地方,徐娇娇往往能在三秒到场。
“你!”
盛元史蹭的就怒了。
“当然,我娘子,可是世间顶好的女子。”李易按住盛元史的手,眼里有炫耀之色,“闻大人,我说的可对?”
“是。”
见闻恒附和李易,徐娇娇气的胸口起伏。
“闻夫人,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多顾好自己,像那种刻薄的话,我是真不敢相信出自一个相府千金之口。”
“元史,走吧。”
“听闻右相雄才大略,怎么生的女儿是这般,难免叫人……”李易的话渐不可闻。
在他面前玩讥讽,谁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