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喝醉,就会开始吹牛。
这群人也不例外,除了萧尘之外,三大少一个比一个能吹,吹得天花乱坠。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怡红院女贼人的事情。
只见,傅爻瞪起眼,笑道:“她,一个女人,算不了什么?”
“那是,”杨孙俩人都拍起了马屁,“傅大少是谁?武林高手,何怕区区一个女贼?”
傅爻饮尽杯中酒,恣意纵笑道:“若让我碰见了,必定捉来暖床。”
“不过,她可是个带刺的花!”杨少一脸谄笑。
“带刺的,才带劲!”孙少色眯眯地说。
萧尘也不想反驳他们,没必要同人家一般见识。
说实话,他领教过姜雪的功夫,年纪不大,身手似乎还强过父亲,看来这女人来头甚大,只是不知道怎会去做贼。
正想着,孙少推了他一把,问道:“萧大少,你见过这女贼,长得可漂亮?”
“美得冒泡!”萧尘说。
杨少眯着眼问:“你是怎么脱身的?”
“嗨,不能力敌就智取呗。她见捉错了人,就让我领路,”萧尘扫了众人一眼,继续编造,“我岂能让她如愿,带着她绕圈子,来到南市时,我随手抓了一把散银,往地上一洒,街人顿时乱成一窝蜂,我就溜之大吉也,嘿嘿,同本少爷玩,她还太嫩了点。”
“厉害!厉害!”杨少赞叹,“萧大少这招真绝!”
萧尘又说:“不过,回去后,没少挨我爹的揍,真他妈的气人。”
傅爻喷着酒气说道:“兄弟,不要郁闷,哪一天我替你出这口恶气。”
杨少又问道:“傅少,这女贼人为何针对你?”
“还不是为了我家的祖传宝物。”傅爻大着舌头说。
萧尘不禁支起了耳朵。
只听,傅爻说:“这东西是我太祖爷留下的,诺,就是这个……”他从衣襟下掏出一物,此物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夜明珠!”杨少与孙少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小瞧了它,”傅爻得意地对众人说,“这珠子可不单发光这么简单,它的功能多了去了,解酒、治病、辟毒……嘿,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完。”
所有人都盯着这珠子看,双眼直发光。
孙少一听解酒,顿时乐了,嚷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可解酒,当试一下。”
傅爻趁着酒兴,说:“好,来啊,取一碗无根之水来。”
萧尘知道无根之水,即是洁净的雨水、露水之类。
不一会儿,一个婢女就端来一碗无根水。
傅爻将珠子从珠托上取下,将它放入水中,嘿,奇了,只见不一会儿,这水就渐渐变成淡红之色,最后竟然浓得像血水一般,一股芬香之气扑鼻而来。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傅爻很是得意将珠子收回,说:“来来,都尝尝!”
杨少抢过一杯红水,一口喝干,还砸着舌头,不住点头。
萧尘心道:“这水或许能解子午断肠丹之毒。”于是,也接过一杯红水,喝下。
这水一入肚,混混滑滑,颇似牛奶,入腹立生一股暖意,穿经循脉,过五脏六腑,颇为舒爽。
“怎么样?”傅爻笑着说,“感觉到了吗?”
众人都笑着说好,谁又管它能否解酒,又是一阵喝酒玩乐。
席间,杨孙俩人推说不胜酒力,各带着姑娘下去了。
傅爻酒量颇雄,仍与萧尘对饮,春梅与小兰则在一旁作陪。
又喝了一会,忽听下人来报:“少爷,赵管事有事禀报,是否让他进来。”
傅爻往桌上的杯子中注了酒,头也不抬地说:“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中等的黄脸汉子走了进来,跪禀:“少主!”
傅爻见他谨慎地看着萧尘等人,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说吧,都不是外人。”
赵管事说:“薛老师带人找了遍了所有客栈,也没有找到那个女贼。”
“咦!”傅爻讶然,“连神眼雕薛林都找不到,真长翅膀飞了不成?”
萧尘心知他们要找姜雪,心道:“要不要将她落脚的地儿透露出去,若捉到这女贼,我的毒自然不怕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姜雪的武功甚高,凭傅家的几个护院未必是对手,若让她跑了,到时候恐怕连唯一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傅爻皱起眉头,“你们不要只找客栈,城中可疑宅子都要搜搜,我就不信小小一座江夏城,找一个人这么难?”
萧尘不禁瞅了一眼傅爻,看不出这小子满脑肥肠的,竟有这等见识。
“下去办事吧!”傅爻挥退赵管事。
萧尘问:“傅少,这女贼武功甚强,你倒要小心应对。”
“放心!”傅爻咧嘴一笑,说道,“我家中护卫如云,固若金汤,连苍蝇都飞不进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