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点,那就吃点!”王思平反倒有点被动了。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啊!英姿飒爽,目无凡尘的楚所,居然肯作陪人吃饭!不是他两人打赌,楚楠输了吧?
不像。即使愿赌服输,楚大所长也不会如此乖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王思平的眼神瞥向于根顺。呃,这厮就是习惯『性』创造奇迹。
镇长亲临,老板石尕子自然要出面招待,亲自搬了椅子过来,指挥着毕氏姐妹上餐具。
“我吃饱了!走了!”于小灵却一推椅子,站起来就走。
刚才,大家有说有笑,于小灵却只管转盘子,想吃什么就先来一堆。爱谁谁!
水阑珊见师叔向她点头,也站起来说,“大家慢用!”跟在于小灵后面出门。
王思平被整得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话了?我这刚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啊?王思平亲自去慰问过于根顺母亲,也见过于小灵。小灵叫叔叔叫得挺甜啊?
“二斌,你怎么说话的?敬王镇长一个,白的!”于根顺突然有点心烦意『乱』。二斌却没有察言观『色』地本领,此前也不是没和王思平开过玩笑,“我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我现在就一民工!”
“叫你喝你就喝!”余文英却跟上了,回头吩咐毕氏姐妹,“给我俩倒满,白的!”随后端杯站起来笑道,“王镇长,我是顺子哥同学,刚到县工商局上班。今天借花献佛,我干了,您随意!”
二斌嘟嘟囔囔地跟上了,“王镇长,我俩一起敬您,走一个!”
王思平也不含糊,说了句“坐下喝,站着不算”,三人同干了一杯。随后,余文英介绍了何蕾,让何蕾用果汁代酒,他继续白酒,又敬了王思平一杯。
楚楠长这么大,从来没敬过酒。但于根顺拉她和王思平三人走一个,楚楠愉快地服从了。王思平啥还没吃呢,半斤白酒已经下肚,有点喘不过气来,瞧着于根顺有点不顺眼,“我说,你故意的吧?”
“端英,你说说吧。尕子,你也坐。”于根顺却自己又闷了一个,没搭王思平的话茬。于小灵和水阑珊走了以后,餐具撤下,椅子没动。石尕子“嗯”了一声,坐在了赵奎旁边。
余文英把商标和原产地证明申办的事情说了一边,建议走精品路线,打高端市场,首先在沧海推广。随后又提出了按级分拣、清洗灭菌、真空包装的建议。大概需要投资相关设备十余万元。绿『色』食品标识的申办,需要在建厂以后。
赵奎也『插』话诉苦,倒不是说他收货很累。而是光进不出,农技站的会议室都快装不下了。货款是从马奋那里借的,基本算是于根顺个人出资。
“县里很支持我们。”王思平苦笑一声,端杯啜饮,“改革没有现成的路可走,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快一点,『摸』着石头过河嘛!县『政府』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郭大中这厮就没个实在的时候。”于根顺一听就知道这是谁的话。没米,你让我『摸』个锤子?改革不是要交学费的吗?我这里怎么连干粮都要自备……“你卖沙子,应该来钱了吧?”沉『吟』半响,王思平冒了一句,丝毫没有惭愧的意思。
“我卖什么沙子?那是人家黄家岭村和五魁首运输公司的事!”于根顺觉得有点冤,正常人是公家贴补个人。他这儿是个人贴补公家。
“顺子哥回来了?”张五魁推门进来,穿着一身油乎乎的工装。今晚还真是邪门了,想谁来谁来。五魁带着四个兄弟,天烟以后又跑了一趟平阳,刚回来吃饭。听见顺子哥的声音,就找过来了。
“坐下说!”于根顺吩咐了一声。想来自己做事,还真是公私不甚分明啊!“挣多少钱了?”
“刨去油钱,工资,沙子钱,估计一个月能节余两万块吧?”张五魁先垫吧了一点,“不算运输车折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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