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吧!”女孩小丽长得小巧玲珑,也说出了楚楠的台词。不够语气轻柔,与其说是抢白,不如撒娇。小伙子果然闭嘴,不过仍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或者是在腹诽。小丽转身面向于根顺,再次道谢,“谢谢大哥!啊?”
于根顺正做大侠状,小丽却捂着嘴一声惊呼!于根顺有点莫名其妙,这么漂亮一小女孩,怎么一惊一乍的,被人踩着了?
小丽却回身去把小伙子拉了过来,兴奋地大喊,“小强,是飞车哥!飞车哥救了我们,是飞车哥啊!”
polo奔驰在沧海至平阳的省道上。
这条省道年久失修,运输量又大,坑坑洼洼的。polo跑起来,比大切诺基的感觉要差得多。
不过顾大同早已返回平阳,楚楠又不愿让于根顺坐长途车,只好开着polo上路。在小强和小丽不寻常的热情追逐下,楚楠几乎是拉着于根顺落荒而逃。
做人难,做名人难啊!
天『色』渐暗,polo都快开到平阳了,于根顺仍在惆怅感慨。
楚楠哭笑不得,翻了很多白眼无效,只好打开了收音机。交通台却正在播放今天上午的辩论赛录音。是一个女生激情饱满地总结陈词,从声音种几乎能看到她张开了双臂,拥抱评委。
“子曰,‘见义不为,无勇也。’匡扶正义、见义勇为本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但在当今社会转型期,传统的社会习惯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巨变,人们的价值取向也出现了偏差,社会道德水准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滑坡,‘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看客心理大行其道。‘飞车哥’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本能的正义感支配下断然采取行动,丝毫没有想到这种行为可以自己捞取什么好处。我们或许没有‘飞车哥’的能力,但我们至少可以大声疾呼,飞车哥,我们——”
楚楠无语地关上了收音机。唉,家里出个“飞车哥”,还真是麻烦啊!
“听听啊,这是说我呢!嘿嘿,‘飞车哥’!”于根顺笑着逗楚楠,马上又有点奇怪,“怎么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是耳熟!凡是好听的女孩声音,你都听着耳熟!”楚楠的白眼送了过来。还嫌不解气,连脸都侧过来了。
“没自信!”于根顺撇嘴道,接着就惊呼起来,“小心开车啊!”
一个老汉衔着旱烟袋悠闲过马路,手里牵着一头耕牛。楚楠听到于根顺惊呼,回头急打方向,堪堪让过耕牛。polo却径直向路基旁边的阔叶杨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楚楠也算是临危不惧,迅疾解开安全带。于根顺右手推开车门,左手抓住楚楠,扯向自己怀中,随后团身跳出车外!
polo失去控制,被阔叶杨绊了一下,横向翻滚着飞过了道边的水渠。撞在水渠对过后,又纵向翻滚着撞进了麦田……水渠里并没有多少水,却有污泥。
于根顺在污泥里龇牙咧嘴。楚楠在于根顺身上颤抖。
“你没事吧?”于根顺吸着气问道。楚楠却哭出了声,“你欺负我!”
自从认识这个混蛋以后,楚楠的气就一直没有顺起来过。今天两人的关系总算有了突破,一天之内却是两次遇险!楚楠实在是委屈得不行。
“我哪欺负你了……”于根顺却是无辜加莫名其妙。女人的心,大海的针啊!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逗你开心呢,现在还被你压在污泥里,怎么成了我欺负你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啊?
“就是!就是!”楚楠的粉拳却是闪电般的擂了过来,直打得于根顺小心肝“噗通噗通的”。泥巴人也有三分火气啊!于根顺从污泥里抽出双臂,恶狠狠地把楚楠抱住!
楚楠双臂再也动不得,但脑袋还灵活着,使劲地向于根顺的脑袋撞去!
不过,撞的不是地方。
在风光秀美的前海沿被叫停的艺术,终于在风光旖旎的污泥中完成!
“嗨!你们没事吧?”
老汉衔着旱烟袋,从水渠上面探下头来。
楚楠面『色』如血,哪敢抬头,整个脑袋埋在了于根顺怀中。
这老汉不懂艺术啊!于根顺“嘿嘿”了两声,抱着楚楠站起来,身上污泥滑落。
在老汉诧异的眼神中,于根顺斜向冲上路面,发足向他的藏马山奔去……“莫不是摔傻了?”
那老汉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牵着耕牛,哼着茂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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