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根顺当然也不会告诉楚向前,他不过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皮『毛』,从表忠心的李晋江那里概略得知。李晋江也不过是被韦胜津派去执行安保任务,顺道监视行踪。
“臭小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顾大同用酒杯敲了敲桌子。
“楚秘书长是以长辈的身份跟我说话的吗?”于根顺也用酒杯敲了敲桌子。声音更大。这已经是很客气的了。否则,上好的红木饭桌会多个洞。
“闭嘴!给我满上!”顾大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于根顺一眼。有你这么泡人家闺女的吗?好好跟哥学学!
“公器私用,鱼肉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于根顺顺从地倒了酒,嘴里却仍是嘟嘟囔囔的。倒完后端起杯子举了举,一饮而尽。
顾大同也端起杯子,向楚向前举了举,沾了沾嘴唇。傻子才跟这小子拼酒。
楚向前摇了摇头,端杯饮下。随后一声叹息,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楠楠上中学时,我转业地方工作。开始时也是豪情万丈,正气凛然。结果却是一事无成百不堪,胸中块垒酒难浇。如果没有助力,甚至无法在机关立足,只能退身到党校研究理论。那几年,是我最艰难的日子。抱负无法施展,生活一塌糊涂。”
楚向前并没有说如何艰难,脸上淡然惆怅,嘴角一丝苦笑。
小院子沉默下来,透过葡萄架,天上星斗寥落。楚楠是第一次感觉到老爸也很不容易。这一些,她从未听老爸说起过。很官僚,很太极,四通八达的老爸,也会艰难吗?心里也会苦吗?
楚楠在桌下捉住了于根顺的手,轻轻地掐了一下。于根顺看过来时,楚楠脸上一丝柔情,眼里颇有委曲求全之意。于根顺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大手把小手握住。另一只手把楚向前的杯子倒满。
“后来,我学会了和光同尘,知道了平衡折中,懂得了权术阳谋。也逐渐能实现自己的一些理念和梦想。”楚向前又把杯中酒干了。顾大同和于根顺陪了一杯,两人也都干了。
“并不是只有你才会忧国忧民,更不是只有你这样做才是对国家和民族负责。后退一步,前路更宽,选择更多,目标也可能更近。刚则易折,欲速则不达。如果你一味莽撞冒失,不但很难实现心中理想,反而会身陷死局,甚至会给支持你的人惹上麻烦,会有很多人对你失望。”
“人在为,事在处,官在做。为人外圆内方,处事随波逐流,做官和尘同光。你明白吗?”楚向前好像喝多了,甚至有点话痨。
而实际上,得秘书长谆谆教诲,岂是那么容易的?付清一天天跟着楚向前,又得过几句提点?
“其他人,不关我的事。我只管梅掩城。”于根顺终于让了一步。
北斗大厦是个庞然大物,蒋破军发展到今天,触角遍及沧海各个角落。和蒋破军有过各种交易的人多的。梅掩城虽然重要,而且直接,但从身份上说,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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