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果然是个鬼样子,但芬果子还是得到了确认。蔡琴的歌声一直在室内回荡,只是芬果子听而不闻。认出顺子哥以后,这歌声好像又突然变大了。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顺子哥啊!
芬果子毫不犹豫地抬手去掰窗户把手。于根顺连忙闪到旁边。这傻娘们要害死人啊,差点被她推下去,让哥找谁说理去?
“顺子哥果然非常人!”芬果子长身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根顺。开窗后,芬果子并没有离开原地,连转身都没有。
于根顺在外面风干太久,腿脚有点不太利索,闻言差点一个跟头。哥就是不走寻常路啊!尼玛寻常路都被警察盯住了,还有监控录像。
“外面风太大,呃,灰也多……”于根顺搓着手站起来,眼睛看着手上的灰尘。嗯,灰多的。
“谢谢你告诉人家。”芬果子恍然大悟。不过,你好像还欠了姐一个解释?
“嘿嘿,嘿嘿!”于根顺低头走向那个单人沙发。这傻娘们没点儿待客之道,都不知道招呼人坐下,没礼貌的。坐下时手一搭,正好摸着了芬果子的睡衣。丝质睡衣果然柔啊嫩顺滑,手感很好……
于根顺“腾!”地抬起手来,就像被睡衣烫成了重伤。还好,没有被吓得跳起来。于根顺做贼心虚地瞄向芬果子。却见芬果子双手合抱在小腹上,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于根顺。身上仍是一丝不挂。呃,也不能说一丝不挂。一把水果刀在两个手指中间晃动。好像水果刀是一个很好玩的玩具。
哥心虚什么啊?你说这事闹得!于根顺迅速恢复了大毅力,脸上露笑,“要不,咱们先穿上衣服再说话?”
“这深更半夜的,顺子哥又勇武过人,人家一个弱女子,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分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芬果子楚楚可怜地一声叹息。女人啊,弱者哎!
“呃……”于根顺一时语塞,这叫什么破事!大半夜的,爬了二十二层的窗子,进了这么一个旖旎的环境。该说的话,统统飞走不见。于根顺只好眼观鼻鼻观口,“要不,你也坐下说?”你好歹坐下,挡一挡嘛!你老这么站着,多不安全。
“就一个沙发,还被你抢了,你让人家坐哪儿?”芬果子笑语嫣然,迈着灵猫一般的步伐,轻盈地走向沙发,大有坐在于根顺腿上之势!
于根顺“腾!”地站起来,闪到一边让座。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有个女人在依依呀呀地唱戏,谁没事老敲窗。
芬果子果然款款地坐下了,用下巴看着于根顺。左腿压右腿,是个二郎腿。
于根顺四处看看,“噔噔!”跑开去,搬了把椅子回来。放在正面?不合适。放在侧面?也不合适。呃,管它呢!于根顺把椅子矗在芬果子右前,大概两米。平常两人对话,这倒是个符合礼仪的距离。于根顺坐下以后才发现,尼玛这个距离看得最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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