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年代,战场上,敌人进攻的间隙,官兵们也常这样润嗓子。
那是一种兄弟同心的赤诚,那是一种生死与共的豪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拉……老李和老楚两人,虽然没掺乎进那老哥仨的事情,却也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时间一晃,居然都是年过古稀的人了。
很多感觉,时过境迁之后,就再也找不到。
“大山子,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如在藏马镇住下,咱们老哥仨,活一天少一天,叶落归根吧。”马奋一声叹息。
这个锡质酒壶,大刀堂三百兄弟人手一个。其实,小兄弟们本没这个资格,眼热得很。马奋在小兄弟的撺掇下,找师娘磨叽了几次。师父不敢『乱』叫,师娘倒是敢叫的。师娘虽然不应声,却也是微笑点头。最终,师父给小兄弟们都发了一个,只是十六岁之前不准喝酒罢了。
“粪蛋蛋,山虎子,你俩帮着想想,我能帮着藏马山做点啥?”对于马奋的提议,梁青山未置可否,转回头看着师父师娘的墓出神。
“都是顺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不过回头想想,好像也没亏啥,虽然我并不在乎几个小钱。”马奋若有所思,却也没能提出合理化的建议。
投资沧藏高速,是有较大回报预期的。投资大刀堂大酒店,甚至还占点便宜。零敲碎打地借钱给顺子应急,回头也都还了,马奋只好大大咧咧地收下。连推搡都不用。
顺子这人,和师父一样,只肯与人,不肯取与人啊!
酒碗传过来,马奋也抿了一口,传给了赵山虎。一小碗酒,还真有喝出了当年偷酒喝的感觉。
“这么热闹,说什么呢?”
任重远应声抬头,却见于根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周围肯定有战士多重警戒的,却无任何消息传回。任重远向任豹看去时,却见任豹使劲地撇嘴。意思大概是,你现在相信了吧?顺子这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马奋看到了于根顺手里拎着的两坛藏马山老白干。
“师侄?!”梁青山有种“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欠了欠屁股差点站起来迎接,终于在老楚老李及一众小辈的注视下,伸手请于根顺坐下。
顾大同翻着白眼,从于根顺手里接过了酒坛。梁乃合又从老叔手中接过去,打开泥封倒酒。这活儿我熟!从元旦开始,家里待客,就以藏马山老白干为主打了。爷爷没事时,自己也喝两盅。
任静静早已抱了一大摞碗过来。顾大同,『毛』无邪,孟姜,梁乃合一起动手,伺候老几位喝酒。至于英明神武的顺子哥,自然而然地归入了老几位。顾大同一点招没有,心里暗暗发狠,你丫等着,当我是小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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