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尼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含糊道:“热!热…………”
跋锋寒心中狂喜,极目四望,周围那有水源,还好马上便想起了当时两人比赛游泳的大湖,连忙把付尼缚在背后,劲贯,往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空旷的草原上跋锋寒状若凶兽,抱着付尼滚烫的身体迅速奔跑,沿途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两个时辰后,跋锋寒抱着付尼来到上次所到的大湖,小心翼翼地把付尼放入冰冷的湖水中,刚一入水,冰冷的湖水便被高温煮沸,发出蒸蒸白雾。
借着冰冷的湖水和跋锋寒不顾己身伤势狂催真气治疗下,付尼虽然还没醒,可是身体已经不再象昨晚那样发烫,温度稍微降了下来。
眼见付尼情况略为好转,跋锋寒忙碌了,提心吊胆的心总算轻松了一些。突然想起付尼喜欢吃他亲手做的烧烤,跋锋寒把付尼小心放在凉亭里面,生了堆火,抓起随身宝剑,出去打猎。
顿饭时分后,跋锋寒抓着两只野兔匆匆赶了回来,刚看到凉亭,跋锋寒便双目尽赤,一个人正俯身在付尼身上做什么。
抛下野兔,跋锋寒大吼道:“贼子尔敢!”
快若奔马地冲进凉亭,一剑向那人砍了过去。
“铛……”两人相交数招方才分开,那人淡淡道:“误会!”说完便站到一边,身影孤单。
若是付尼现在清醒,一定会认出来人便是他疑为阴显鹤的孤独剑客。
跋锋寒顾不上和来人争辩,抓住付尼手腕,一股真气输了进去查看他现在地状况。
片刻之后跋锋寒惊喜地松开握住付尼的手,对那人歉声道了句对不起。以跋锋寒得孤傲,肯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因为付尼大为好转,欢喜之下觉得整个天地什么都好。
看到跋锋寒消除了敌意,那人开口道:“你的朋友伤势不清,恐怕一身修为要化为乌有了,不过能保住一条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跋锋寒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这时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事实,心中对毕玄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望着付尼因为重伤略显苍白的面孔,跋锋寒实在不知道等他醒来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这个事实,身为武人的他最是清楚一个立志攀登武道颠峰的高手,失去一身武功绝对是最大的打击。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找人诉说,跋锋寒望着付尼喃喃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报答他?该怎么样才可以帮他恢复一身傲视群雄的武功?”
恍恍忽忽过了半响,跋锋寒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开口嘶声问道:“阁下高姓大名?跋某疏忽倒是忘记问了。”
那人惜字如金道:“阴显鹤!”
道完似乎好奇地问道:“两位可是近段时间在大草原数度和作对的付兄和跋兄?”
回头望了望躺在石栏上动也不动的付尼,跋锋寒恨然道:“正是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毕玄亲自出手,付少更是为了救我变成这样。毕玄啊!今生你我势不两立,三年之后我必会前来取你狗命!”
阴显鹤动容道:“能从屹立草原数十年不倒地‘武尊’毕玄手中逃得性命,足见两位乃是英雄好汉,有什么可以帮手的,请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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