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豪门子弟固然可以出钱出关系走后门进来,但是付出也颇为巨大,财力不行的,倾家荡产也是有可能。
但现在,在街上行窃的小混混竟然混了进来?
青石街上的蟊贼不同于普通贼人,他们偷窃成性且贼性不改,说是恶贯满盈也不算为过,如果他们在青石街上撞见了,也许会当街一阵暴打。
现在居然和他们同在翠玉宫修道?
还得喊他师兄师弟?
所有人都愤怒了,人声鼎沸,用各种方式发泄着的愤怒的情绪,高喊着要调查黑幕,要有个交代!
宋如海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千万条利剑般目光的轰击下,他也是感觉浑身一阵刺痛。
他看了一眼勾猪,期待他站出来义正辞严地否认这一切。
但是,勾猪并没有。
晨曦的阳光照在他这个兄弟忽然冷若冰霜的脸上,他的嘴角微微有所抽动,但终究还是未发一言。
木头和肥牛也是呆住了。
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无数目光的交织和刺痛之下,每个人心中都是闪过千缠万绕的纠结,就这一瞬间,仿佛过了一万年。
但最终,却仿佛空气中出现了一把无形大刀,一剁而下,硬是将一切思绪斩个干净。
但他们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勾猪身后,腿脚微微有点颤动。
但终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们一年朝夕相处,相互早已了如指掌。
既然勾猪不愿提起他的过去,他们又何必去关心他的过去?
贼也有大有小,有奸有忠,有善有恶。
就算窃勾者诛,窃国者,还能侯!
官也如何,贼也如何?你不是贼,我们是兄弟;你是贼,我们一样是兄弟!
伍院终究就是伍院,荣辱与共、生死相从的伍院!
宋如海轻轻地拍了拍勾猪的后背,也未看勾猪百感交集的目光,只留了一道坚实的背影。
“亏你还是个刑堂弟子,”宋如海目光盯住了唐肃,“这种事,没有证据即是毁谤!你信口雌黄,毁人清誉,仅仅为了掩盖你的心虚?”
“证据?”唐肃又是微微一笑,“你们伍院升为一级之初,还欠纯阳丹八十多枚。可短短一个月,就还清了所有的欠款。不多时,又在青阳镇兑换纯阳丹九千八百七十枚。”
“众人皆知,你曾发誓不再花宋家一文,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笔钱从何而来?”
本来已经喧哗不堪的广场忽然一静。
九千多枚纯阳丹?
这可真是大爆料啊。这帮穷鬼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钱?
“怪不得上个月我有两枚纯阳丹本来放在枕下,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
“原来是有贼啊,看来咱们凝神修炼的时候得小心点了。”
“外院不管,刑堂也不能不管啊!”
不安、不平、愤怒和宣泄充斥着人群,就像一锅在油下面热得滚烫的水,时不时冒出几个泡沫,随时都可能彻底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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