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被自己的灭世黑雨所伤,几乎毁了一只手。这对原本占有绝对优势的鹤王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并没有传唤任何人来帮他治疗,而是自己取出一种青灰色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素色白绫将左手整个以及每根手指都仔细缠住。血很快渗透到了白绫之上,犹如一朵朵血色红莲在白绫上绽放出来。
他用一只黑鳞巨蜥的皮制作的手套套在外面,将这一切遮掩住。
他是鹤王,还兼任了太上长老之位。现在他身上任何伤势如果被外界查觉,都有可能会引来某些人的异样的想法。他虽然不惧,但也不想引起麻烦。
伤口中的灭世煞气他倒是很快就炼化吸收干净了。但这些灭世煞气对肉身和神魂二者的伤害就没那么容易愈合了。
虽然金丹修士的肉身恢复速度要超过一般的修士,但他并不像连菱一样身具青木长生功。伤愈的速度要慢很多,恐怕十天之后妖参大会的时候,也未必能恢复完全。
“就你这实力,一个金丹初花的女修都摆不平,还想和树族开战?”
他脑中时不时有一种声音在回荡,在戏谑和挖苦着他。自从他修炼成金丹之后,便有了这声音。每当他有所受挫的时候这声音便会回响在脑中。这使他变得一天比一天愤懑和暴戾。
这毫无疑问和他吞噬的那头金丹梦灵有关。但究竟是他吞噬了那头金丹梦灵,还是那头梦灵吞噬了他,他也搞不明白。或者,这就是所谓的融合。
他依然是他自己。至于他究竟是否被改变了,他也无法确定。管他呢,只要自己的修为不断提高,他迟早能将这奇怪的东西彻底炼化掉。
而且这东西带给他的也不完全是负担。他虽然只是金丹初花,却具有两名金丹初花妖修的实力,几乎可以与一名金丹双花的修士抗衡。
乘他病,要他命。机会万载难逢,他必须击溃树族。只有树族被击溃,妖界公认的三大族的位置才可能空出来一个,鹤族才有可能取而代之,获得认同。
否则无论鹤族变得多强,始终都在三大族的打压之下无法获得三花外药,他也就永远不可能走向上境之路。这是一个死结。
他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运转体内气血,试图平复左手上的伤势。
他的气血一连在体内运转了三个周天。身体其他部位还好。虽然连经贺恒和青萍子两名高手的大战,却并没有留下什么内伤。唯独左手小臂连同手掌受伤严重。气血行至左手小臂便感觉处处阻塞,一片混乱。
这时他也只能以水磨功夫一点点修复。疲惫之意涌了上来,他就这么盘坐着渐渐平稳了气息,关闭了知觉,进入定中。
但这时他忽然双目一睁,不但眼中无丝毫疲惫之色,目光反而比平时更幽深了几分。这时候他并非坐在原本舒适的鹤王寝宫的铺着锦被的塌上。而是盘坐在一片乌黑与火红相间的石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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