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到天庐湾,秦菜捡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砰地一声砸过去。白芨侧身闪开,没砸中。他还恬不知耻地坐在沙发上,“是他让我照实直言,我有什么错,”
秦菜几度深呼吸,“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让月苋以后怎么见人,我师父如何下得了台,”
白芨拿起桌上茶杯,“那关我什么事,是他让我说的。”
秦菜几乎七窍生烟,“白芨!月苋无论如何也与你恩爱一场,你怎么忍心这样作贱她?”
白芨仰躺在沙发上,又用叉子叉了块火龙果:“作贱别人的老婆,有什么忍不忍心的?你没看见那时候白河的表情,哈哈哈哈。燕重欢,水果再上一盘。”
夜里三点半,秦菜正在睡觉,顺便填充“天书”。所谓的天书,其实就是在一个结界里布置出历史和过去。这实在是个很费时费力的活儿,关键还不能让别人帮着干。费时费力下来,她真的很有些吃不消。
正在填充之时,突然被燕重欢叫醒:“尊主,白河与白芨……又动上手了。”
秦菜不胜其烦:“打,让我师父用力地打!你派人守着,不打死就行。”
燕重欢心领神会,只能带人前去蹲点。秦菜继续填补天书,及至上午十点半,燕重欢终于把白芨给弄了回来。白芨伤得不轻,但是据说白河也受伤了——白芨虽然人品低劣,但是非常冷静,不易冲动。白河虽然术法修为高于他,但白芨百般激怒,他急怒攻心,难免失了理性。两相交手,白河也没占多大便宜。
然而次日,秩序中就有一部分人联名抗议,要求秦菜处置白芨。身为秩序判官长,奸-淫他j□j子,岂能不重处?而这时候,陈科正带着一拨人与之争得面红耳赤。秦菜用力地揉揉太阳穴,数日来忙着填补天书,她本就睡眠极差,疲累之下,难免心情坏透。
而这时候下面吵成一团,秦菜实在是头痛欲裂,索性起身欲走。但是这一次,白河不肯善罢甘休。他站在门口,表情全不似以往的温和:“我和他的事,尊主不用过问。把他交出来。”
秦菜静静地与他对视:“昨日一战,他也伤得不轻。看在他照顾了月苋这么多年的份上,师父与他的恩怨,也就这样了结吧。”
白河睁大眼睛,缓缓靠近她,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你说什么?”
秦菜目光沉静:“我说,此事不必再追究了。”
白河似乎难以置信:“你要包庇他?”
“就算是吧,以后此事任何人不许提及。”秦菜神情疲惫,她与白河擦肩而过,“不要让我解释了师父,我很累。”
“尊主贵人事忙,白河就不多耽误了。”白河缓缓退后两步,语声沉缓。秦菜语带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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