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倒是无所谓的淡然一笑:“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我都已经想好了,计划照旧实行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即便会因此背负上让袁绍疏远我们的代价!”
沮授道:“你想好了就好,我是无所谓,等会面见袁绍,我会借口儿子要成亲向袁绍辞行,然后秘密前往洛阳!”
田丰点点头:“我也会借口家中兄长的丧事,脱身去洛阳与你会合!”
沮授又露出了人见人爱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洛阳城中见,彼时大势已成,不由得袁绍不出面拥戴天子!”
“别驾大人,监军大人,主公通知要众文武前往议事厅,说有要事相商!”忽然门外响起传令的声音,把二人吓了一跳。
“知道了,这就来!”沮授应了一声,听得那传令走远了,才对田丰道,“看来袁绍已经把臧洪抓住了!”
“那就去看看热闹吧!”田丰开门走了出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他了!”
沮授和田丰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只见城中已经草草搭建了一座高台,方圆十余丈,中间高高*凸起,由于时间仓促,大部分都是用各色布幔铺在四周,倒也蔚为壮观,他们进了议事厅,袁绍和其他文武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二人姗姗来迟,袁绍假意生气道:“到处寻你们不到,是去了哪里?”
田丰回道:“主公刚破城,为防有刺客埋伏,我和监军很是忙活了一阵,耽误了前来,还请主公降罪!”
沮授点点头:“是啊,臧洪在东武阳如此得民心,属下觉得不可大意!”
袁绍哼了一声道:“臧洪都被我抓住了,他们还敢怎么样?把臧洪带上来!”
“诺!”
不多时,只见士兵们抬着已经饿得骨瘦如柴的臧洪到了议事厅内,丢到地上,众人见了臧洪的摸样不禁都大吃一惊,都怀疑地上躺的是人还是鬼,看对方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了。
袁绍也是大吃一惊,他命令军士把臧洪的头抓起来,深怕是假冒的,看清了臧洪的面容后才安了心,森然说道:“子源,别来无恙啊!”
臧洪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本想吃力站起来,却还是饿得只能坐在地上,索性吃力地盘腿坐好,面上吃力挤出一丝微笑:“袁公也别来无恙啊!”
袁绍问道:“子源,你为何要如此背叛于我?现在服了没有?”
臧洪瞪着眼睛对袁绍说道:“你们袁家事汉已四世五公,可谓国恩浩荡。现在王室衰弱,你们没有辅翼之意,反而充满自己的野心,只可惜我臧洪力量不够,不能亲手杀了你们为天下报仇,哪来的服不服?”
“临死了还这么嘴硬!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拉下去!”袁绍恼羞成怒,下令把臧洪杀了。
“多谢!”臧洪长笑一声,笑得咳出许多血,而后闭上眼睛不再做声。
几个士兵上来架起臧洪就向外拖。
“主公且慢!”说话的是辛评,他出列对袁绍道,“主公三思,主公一向礼贤下士,臧洪为天下义士,有声讨董卓之美誉,又兼整顿青州,曾为主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主公若下杀手,那么主公的部下们当做何想?”
辛评的话让袁绍陷入深思,的确自己的志向是一统天下,这个时候杀功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