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摆手:“没事,就有些红,连皮都没破。”
弓疆满是感激:“刚刚谢谢你啊——”
时闻正想说什么,又一阵马蹄声响起。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高帮靴的男人策马狂奔而来。
马是好马,男人也格外俊美,这么飞奔而来的效果简直了。
时闻感觉脑子一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呆呆地看着那人。
男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勒马停下,从马上跳了下来:“弓疆,你现在怎么样?摔到了吗?”
青年忙摇头:“没,多亏这兄弟帮着拉了一把。”
男人坐在马背上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站在地上的时候,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与格外俊美的脸颊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时闻先与他对视,很快避开了目光。
而后又忍不住,将目光挪到男人笔直的长腿上,再从格外修长的手指移到喉结处,而后克制地偏过脸。
转头一看,边上的青年发现他大胆的目光,脸都要绿了。
时闻轻咳了一声,看着远方的草地。
男人问:“怎么忽然惊了马?”
弓疆:“我也不知道,在林子里骑着骑着,它忽然就发了狂,可能是被树枝扫到了。”
“那个,”时闻插话,“应该是马耳朵被马蜂叮了。”
面对两人的目光,时闻伸手一指,指向马耳朵的红肿处,补充道:“马耳朵很敏|感的,它多半是痛得发狂。”
男人客气地一点头,伸手:“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我叫燕克行。”
时闻伸手与他握手,问道:“燕客行?”
男人微妙地察觉到了他的意思,说道:“克己复礼的克。”
时闻:“我叫时闻,时间的时,久闻大名的闻,顺手的事,不客气。”
两人的手直到现在才放开。
时闻将手放在身侧,轻轻握拳又松开,燕克行的手比他的手大了一圈。
燕克行道:“我知道你。”
说着,燕克行的目光落在他满是泥点子的衣服和连体裤上。
时闻低头看了看:“我刚刚正在清理牧场的沟渠,就在那里。要去我家喝点茶吗?我刚刚抓了点鱼,不如中午在我家吃饭吧?我看这位——弓疆有点吓到了,喝点茶缓一缓。”
时闻期待地看向燕克行,正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轻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三人牵着马,绕到正门往牧场里走。
时闻将栅栏重新合上:“我最近才回来,牧场没来得及修整,有点乱,不过草长得挺好的,你们可以把马放开,让它们在这里吃草。”
这么大一个牧场,马敞开了吃草,也妨碍不到小羊。
时闻又指前方的大水桶:“我就是在那边清理沟渠,别看牧场的沟渠小,鱼还挺多。”
燕克行和弓疆撒开了马,跟着时闻往桶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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