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那些人,沪海人嘛!”
“嗯,可以着手稳定货币。对了,黄金市场上的投机商是那些人?”
听着赵士杰这位南洋中行银行总经理的报告,李毅安问道。
总之一句话,成功的经验可以汲取,就像去年德国马克主动贬值 20%以刺激出口一样,南洋也可以采用相同的灵活货币政策。
“已经超过了5%,根据预测,在未来的两个月内,贬值可能会超过15%到20%之间,”
而这一币值,既有利于南洋贸易出口,同样也可以避免未来币值低估,被国际金融市场收割——比如日本,比如广场协议前,日本实施了几十年的360日元兑换1美元的固定汇率,伴随着日本经济发展,其币值被严重低估,广场协议后其币值大涨,遭受国际投机商的炒作,从而被多次收割。
提到那些人时,赵士杰的嘴角轻扬,冷嘲笑。
“过去在沪海的时候他们就是炒标金、白银和债券,棉纱、大米、煤炭,但凡是能炒的,没有他们不炒的。不过炒黄金和白银的客户都是些有钱人,这些从沪海逃到南洋的商人、官员,往往对政局有一定判断能力,又有余钱,他们甚至敢拿几十倍上百倍杠杆的金银交易。”
看着总统,赵士杰说道。
“现在,他们都在赌调查委员会会在我们的金库中发现纳粹黄金,然后,不得不将大量的黄金赔偿给国外,这也就带来了货币和黄金市场的波动,尤其是黄金市场,目前一盎司黄金的价格已经达到57元,他们还在哄抬,根据目前的统计来看,入市的资金已经突破了一亿元。”
提到这笔资金的时候,赵世杰这位央行行长都是忍不住有些眼红,这些钱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一个亿啊!”
李毅安忍不住感叹道。
“他们的手里可真有钱啊!”
能不有钱嘛,某位刘的大亨,自己留在沪海观望的同时,让老婆孩子到了南洋的同时,又转来了 2000万美元的现汇。
这只是其中的一位,窥一斑而知全豹。
也正因如此,李毅安才希望能够引导他们把资金用在实业投资上,而不是把资金用在投机市场上,事实上,在另一个世界,那些从沪海逃到港岛的富人,到了那边仍然沉迷于各种投资,结果不知道多少人亏得是倾家荡产,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跳楼。
“哎,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们做死,那就让他们死吧!”
李毅安长叹口气,说道。
“告诉敬云,卖出吧,无论他们开出什么价,都收下来!”
嗯,冯敬云的鸿星金钱交易所最大的股东是谁……当然是公司了。
说完这句话后,李毅安朝远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那些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是在赌国运,而现在……国运在我,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输个倾家荡产……”
摇头轻叹之余,李毅安想到在另一个世界,当年盘据港岛的金商,是怎么洗劫沪海来港富人财富的。
当时港英政府管制进出口黄金,所以造成香港的黄金,远远高于国际黄金,而且是高出好几成,甚至翻几倍的那种。
所以他们的套路很简单,就是炒高港岛的黄金,吸引沪市喜好金融投机的炒家加入。而本地的粤籍金商,利用沪海炒客不熟悉本地情况,大批从澳城走私黄金,然后高价从金银贸易场套现。
结果,沪海炒家们成为接盘侠。一般炒金都是杠杆,所以亏得倾家荡产的沪海炒家比比皆是,很多人都输得很惨,跳楼的都不是没有。
而南洋的情况也类似——因为黄金管制,导致金价高于国际市场,这也让那些投机炒家们看到了机会。
“过去,他们只是炒金,现在,他们想炒国运,那好吧!”
李毅安笑着表示道,
“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感受一下吧!”
嘴角轻扬,李毅安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些人,他们难道就不知道——相经于个人,官方的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黄金和外汇吗?
“阁下,这次,他们恐怕失算了……”
赵士杰轻笑道。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官方会亲自下场充当炒家!”
对了,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代官方顶多也就是充满平抑市场的角色,对金融市场还没有多少干预,和另一个时代不同,为了应对国际炒家的攻击,各国央行早就习惯了亲自下场,凭着财大气粗让一些国际炒家铩羽而归,当然,也有可能输个顷家荡产,让国际炒家赚个盘满钵满。
不过,说到底,这件事本身就是资本游戏,比拼的是资本,况且,在这个游戏之中,南洋还是庄家!
置身于窗边,凝视着窗外,李毅安轻叹道。
“好吧,no zuo no die,你们想死,我有什么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