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虽然早在三十年前,东南亚就引进了油棕,但是它一直都没有形成真正的产业化,种植面积相对有限,对它的研究远不如橡胶,尽管我们从英国聘请了多名植物专家,但他们对于油棕也很陌生,现在研究所里的工作,主要集中在病虫害的防法以及肥料、灌溉等种植方面的研究。”
作为一个新兴产业,油棕的种植与研究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对此倒是李毅安倒有些疏忽了。
“这个问题是我的疏忽,不过不着急,慢慢研究,现在我们的单位产量是多少?”
虽然是疏忽了,但是新兴产业嘛,难免有些失误。
“去年才有一部分油棕树开始结果,现在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成熟期,目前的产量每公顷折油大约500公斤,不过,我们对沙捞越以及马来亚的几家油棕种植园进行过调查,油棕的经济寿命在25到30年,一旦进入盛果期,一年四季均可采摘榨油,每公顷出油可达1吨到1.5吨,其产量还是非常高的。”
非常高?
开玩笑呢!
油棕的产量怎么可能会这么低?
与戴德坤他们不同,李毅安非常清楚,油棕的产量都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这可是“世界油王”,产量怎么可能会这么低。
想了想,李毅安便问道。
“那么对非洲原产国的种植园进行过调查吗?”
“研究所的肖恩教授曾经在非洲工作过,他说在非洲并没有大面积的油棕种植园,这方面的资料很有限。”
戴德坤的回答,让李毅安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过去的三年之中,婆罗洲差不多把超过100万公顷的土地种上了油棕,现在看起来,这事风险有点大啊!
主要还是技术研究还没有跟上啊!
这件事有赌的成分啊!
好像……还没赌对!
不对,似乎也没有错,只是产量稍微低了一点。
还好,还好,这个试错成本不是拿人命去试错。
还可以接受。
恰好在这时,李毅安看到远处一些工人正围着不到一人高的油棕,似乎正在往花上抹着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先生,他们是在给油棕花进行的人工授粉,如果不进行人工授粉,结果率很低。”
“结果率很低?全靠人工授粉吗?”
李毅安反问道。
“那些老种植园,也都是靠人工授粉,本地的昆虫似乎非常排斥油棕花……”
还不等他说完,李毅安脑海中轰然想起一个被忽视的细节——油棕象鼻虫!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虫子,促成了“世界油王”的崛起。以至于有文章专门描述过象鼻虫与油王崛起之间的联系。不过那是80年代之后,在此之前,全部都是靠人工授粉。在东南亚引入棕榈象鼻虫之前,油棕的产量只有后来的一半。
也是为什么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油棕种植业并没有发展成为规模性产业的根本原因!
“这样靠人工肯定是不行的!”
李毅安说道。
“通过手工授粉才能开花结果。这是一项繁琐辛劳的工作。这种授粉方式是错误的,昆虫才是油棕的天然传粉者,如果这里没有合适的昆虫,那么我就到原产地去找,那里肯定有合适的传粉者。”
什么是赌的成分,我分明是站历史巨人肩膀上的好吧!
既便是赌,那也肯定能赌赢!
在离开了研究所的路上,看着道路两边的种植园,很多已经开花的油棕树旁大都有工人在那里进行人工授粉。
“细节,关键还是细节,还好现在补救还来得急。”
看着窗外的种植园,想到解决授粉后,棕榈油以及其制品横扫欧美市场的那一幕,李毅安的嘴角不由上扬,说道。
“还好,我又赌赢了……”
恰在这时,前方一条谈不上熟悉却也不陌生的小路,映入视线中,看着那条小路,李毅安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
“前面往右,去宋家的种植园。”
十几分钟后,李毅安就来到了种植园中央那栋白色的两层楼房前。从仆人那知道宋冰在二楼书房后,他就径直走了上去。
进门后,首先入眼窗的是占据了墙壁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放满一排排的书籍。朝着阳台的方向看去,被微风吹动的窗帘边,一个女人正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阳光照耀在如缎般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更是衬得肌肤莹白透明。穿着件粉色的丝质睡衣的女人,就那么斜躺着,丝绸勾勒出她娇美的曲线,纤腰不盈一握,高耸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此时宋冰的手里捧着一本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书,似乎完全沉浸于书本之中。
看着窗边的女孩,李毅安便走了过去,兴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宋冰就看到来人。
“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宋冰坐起身时,肩膀上的吊带却不经意的滑落下来,雪白映入李毅安的视线中,让他的心里腾起一团邪火,看着女孩红扑扑脸蛋,
他低下头,在她莹白可爱的小耳珠边细语。
“怎么,想我了是吗?”
“李大哥,你在说什么嘛……”
宋冰的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红晕,有些不安的动了下娇躯,恰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拥住怀中,她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李,李大哥,我……”
低头了看宋冰,她白嫩的脸蛋上正染着一层淡淡红晕,显得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李毅安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