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玦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他很难对岚意说出口,可又必须要说,“父皇的意思是终究没有人看到裴庶妃杀了人,何况宫中摆万寿宴,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们都被调到绮华宫左近,是极正常的,瑛贵妃有失察之责,却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她亲手害死了荣欢。所以后宫的格局,之前什么样,之后也还会是什么样,至于裴庶妃,她将会一生无子,晚景凄凉。”
“一生无子,晚景凄凉,就能抵过我儿一条命?!”岚意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恨,没有瑛贵妃,她裴妙晴算个什么东西,能在禁宫里肆意地害死一个孩子?说出去鬼都不会信!
可皇帝会迫使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并以为对齐王府的打压,就已经能够相赎。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能做得公道,其实偏心自己看重和接受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什么理由。
没有证据,只不过是一套说辞罢了。
长玦的眼里也有恨,嗓音微沉,“就算将她们千刀万剐,荣欢也回不来,所以就算她们把命送上来,都抵不过咱们的荣欢。但是岚意,我对不住你,现在这个时候,我还不能为荣欢报仇,但你要相信,明面上我什么都不能做,却不代表私下里瑛贵妃能过得顺心如意。”
“你想对卫长渊下手?”岚意从夫君的面庞上,看出了他丝毫不遮掩的狠意,却立刻摇摇头,极其认真地说:“长玦,你不要做,你什么都不要做。”
“不要做?”
岚意颔首,她的目光,远比刚嫁进恭王府时更加坚定,“长玦,如今的事情,都已经很明了了,你做任何事,父皇都会知道,再小心,再谨慎,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针对瑛贵妃,就是同他过不去,那咱们恭王府的将来,就要糟了。”
卫长玦皱着眉,不说话,他想要手刃仇人,却又不得不承认,岚意的话,太有道理。
面前的妻子缓缓站起身来,拉住他的手,轻轻地道:“长玦,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做皇帝。”
卫长玦的心里涌起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只有他知道,岚意是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说出这句话。
“我答应你,我会做皇帝。”长玦看着她的眼睛,郑重许诺,“等到了那一天,她会付出代价。”
岚意紧接着就道:“所以你不能沾手那些私隐的事,由我来给荣欢报仇吧,如果惹来圣怒,还能够靠着和离把你……”
“胡说些什么。”长玦立刻打断,“永远不会和离,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事,陪我走到最后的,只有你。父皇如果怪罪,就让他怪罪,我们一起担着。”
岚意沉默一会儿,轻轻点头,“好,我不再提这两个字,但你也要答应我,为荣欢报仇的事,你不要插手,不是说我不想让你陪我担罪,实在是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只有站在岸上的才有可能救人,如果我们全陷进去了,谁来把我带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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