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男人,按住岚意的肩膀,又怕力道太大,松开了去牵住岚意的手。
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到解骓身上,宛玉必然会觉得他举棋不定娘娘腔腔,但放到卫长玦身上又不一样,宛玉只觉得这是宠爱妻子的表现,还应了岚意那句话——“这样的有情郎,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欢喜的那一阵子过去后,岚意想到表妹刚刚小产,听到这些话肯定伤心,更何况是不是真有身孕,她也拿不准,便对宛玉道:“这件事你暂且不要同别人说,万一不是,可就闹笑话了,等我回去找了郎中来瞧瞧,若是有好消息,就给你递个信儿。或许你的孩子没能来到这世上,一缕小魂儿又托生到我这里来了,总归咱们之间,都是亲人的缘分,对吗?”
“对,表姐说的都对。”宛玉点点头,“也请您放心,没确定的事,我不会胡乱往外说。”
岚意含笑,“对你,我当然是放心的。好好养着,等我得了空,再来瞧你。”然后她看向卫长玦,“走吧。”
卫长玦点点头,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岚意嗔他说还不一定有孩子且她身体好着呢,没必要弄得这么郑重,小心到头来丢了人。他就道:“就算没有身孕,让你小心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你说过,要一辈子陪着我,可不敢让你磕着碰着分毫。”
宛玉目送着他们离去,身上刚换的衣裳,忽然就变得惹人厌起来,她皱眉,“给我更衣。”
穿得再好看,也入不了卫长玦的眼,仿佛围场里那个看到香囊扬起温柔笑意的少年,只不过是她凭空捏造的臆想罢了。
丫鬟们知道她近来心情不好,都安安静静地服侍。等宛玉躺回床上,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她的眉头,才渐渐地皱到了一处,许久不曾舒展。
她想:果然,真见着了,还是放不下,或许只有卫长玦对她一直没有忘怀,她才会真真切切地放下这件事。
得不到的,往往引来穷追不舍;得到的,才有资格弃若敝履。
岚意看透了许多人,却一直不肯让自己去看透表妹,回去的路上,她又十足喜悦,等郎中过来摸了脉,说她确实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时,其他人其他事,更是被抛之脑后。
她看向卫长玦,问的却是郎中,“真的,真的是身孕?”
郎中笑眯眯的,“王妃这一胎时间尚短,再过上一阵子,脉象就会更清晰了,不过单看王妃的情况,以及眼下微弱的脉象,应该是不会错的。”
虽然他口中用了“应该”,但这些人从来都是没把握的事不会说,岚意晓得这就是稳了,忙让人拿银子来打赏,又道:“头三个月不稳,还请先生暂时不要透出去。”
郎中收了银子,连声说“应该的”,这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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