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户部的沈翼却站了出来,他这么一出列,还没说话,便让在场的不少大臣立刻打起了精神。
不过,看着身旁兴奋不已的范广,李公爷的心情又稍稍舒展了几分,总归,还有一个搭班的,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数日之后,早朝上,又有几个科道官员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什么海禁是祖制,理应继续厉行之类的话。
这份密疏,他虽然没看,但是,大致的内容,朱仪还是派人告诉了他的。
看来,一年多的迤北生活,果然是改变了这个曾经的大明皇帝,不仅失了体面尊严,现在连脸都不要了!
略显幽暗的大殿当中,朱祁钰的脸上忽而泛起一丝自嘲,是了,不是朱祁镇变了,而是他自己,哪怕经过了两世百年,可心里依旧残存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希冀。
“陛下圣明!”
有眼尖的大臣,站在旁边一眼就看到了,奏疏的封面上写着的几个小楷……
目光遥遥越过宫墙楼阁,朱祁钰似乎看到了那个假意纵情声色,实则早已经在暗中积蓄力量想要重回大位的哥哥,神色间浮起浓浓的嘲讽之意。
果不其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沈翼走到殿中,自袖中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奏疏,递过头顶,道。
毕竟,走私的利益再大也是走私,从体量上来说,远远不可能和开海之后的公开贸易相比。
但是,大明的市舶司又不同于前代,主要体现在两点上,其一就是,这是一个由宦官管理的机构,按照典制来说,市舶司是朝廷衙门,可随着永乐元年,太宗皇帝命宦官提督市舶司后,这就成了一个内廷衙门,其中所有的事务,都由宦官来惯例,虽有官员,可是,却不隶于州府衙门。
李贤来的很快,范广就稍慢一些,毕竟,这位丰国公,平日的生活就是代天子进行各种祭祀,充当一个合格的吉祥物,所以,在没有祭祀的时候,也就无所事事了。
“陛下,臣有本奏!”
这话很符合李老公爷的风格,主打一个和我没关系。
“至于勋贵那边……召丰国公李贤,靖安伯范广进宫吧!”
看着底下李贤一副略显憋屈的样子,朱祁钰心中一笑,不过,也不计较这个小插曲,干脆利落的道。
和心眼子不少的李贤相比,范广就耿直许多,道。
因此,他们也没想到,天子召他们前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还在发愣的李公爷被迫内卷,也只得跟着上前附和,不过心中却不免叹了口气。
“近日以来,朝中一直在议论开海之事,你们可听说了?”
毕竟,朝中还是有不少大臣,固守着所谓的名分礼制的。
待得二人来到殿中时,朱祁钰早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面带笑意的给他们赐了座,然后开口便直入主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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